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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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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维拉休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依旧是那副慢条斯理的模样给他喂饭。

“你希望现在在这里伺候你的是别人?”

“……”时从因嘴角抽了抽,把嘴里的饭咽下去后说道:“陛下别这么说,尊卑有序,要是让别人听到就不好了”

他的表情极其认真,看得埃维拉休笑了出来:“在你们东方也是这么个‘尊卑有序’吗?”

“这个时期的话…是吧”时从因说道。

古时候的中国说不定比他们现在的尊卑有序规矩还要严格,按理说时从因一个现代人不应该有这么严的封建思想,没想到竟然会在埃利都融入地这么自然。

时从因想,或许是历史研究的太着迷了,许多时候都会把自己代入到历史里的人物去看待那个时期所发生的事情,这样所理解的就会比较广。

埃维拉休也没太较真他的话,把那碗饭全都喂完了,期间窗外的暴雨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时从因也被勒令不能离开这个房间。

不过埃维拉休多心了,他现在还虚弱地下不了床,更别提到处乱走了。

到了傍晚,玛海过来汇报部分需要紧急处理的事情,两人离开了房间谈话,时从因只好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到处看看。

可这个房间一目了然,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打发时间的东西,甚至连纸笔都没有,自然而然的时从因便被墙上的壁画吸引了。

埃维拉休不让他下床,以至于时从因只能从自己身旁的这面墙开始看,上面刻的人趴在床上,浑身赤裸着,腰间以及私密部位被一张毛毯遮盖着,一只手耷拉在床边,堪堪接近地面。

只是那人的脸被刻意地涂抹掉了,时从因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刚好可以碰到那人被涂抹掉的脸,细腻的手指摩挲着粗糙的墙壁,透过那块涂抹抚摸着那人的脸。

时从因想,这是有多不满意才要将整张脸都涂抹掉,连一丝一毫都没有漏出来。

整面墙壁非常大,但刻上去的壁画只有一个人,通过大概的身形时从因猜测这都是同一个人,而在他身后的那面墙上,时从因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人的面部轮廓。

时从因动不了,只能坐在床上慢慢挪动着自己,尽量使自己面朝着身后那面墙壁,好不容易挪好方向后自己却出了一身汗。

好在一旁的窗户缝隙中有风吹进来,倒是没那么热,于是他把目光全都投入到墙壁画上。

这次的场景依然是在床上,只不过这次是侧躺着的姿势,那人的整张脸都暴露了出来,时从因有些惊讶地看着那人的脸,一只手情不自禁地抚摸着自己的脸庞。

壁画上的人显然和自己有七八分相像,甚至连睡觉习惯都相同,任谁看到都会觉得壁画上的人就是时从因,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上面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

且不说时从因不是这个时期的人,就连时空都不一定是同一个,所以他十分确信自己没有见过埃维拉休。

所以这个人到底是谁?

带着这个疑问,时从因再也没有心情去看剩下的两面墙,在埃维拉休回来前把自己挪回到他出去前的位置。

埃维拉休回来时已经很晚了,带着外面暴雨的冰凉和满脸的疲惫,他推开门看到时从因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于是走到床边坐下,用手背抚摸着他的脸颊。

“好安静”埃维拉休自言自语道。

说着,他抬头扫视了一眼房间,目光在旁边那被涂抹掉脸的壁画上停留了许久。

“看到壁画了吗?”他的眼眸微动,带着些难以言喻的意味:“喜欢我的礼物吗?”

埃维拉休的手十分冰凉,和时从因滚烫的脸接触着,一开始还以为只是被子捂太严实了,渐渐地他发现时从因越来越沉重地呼吸和发红的脸。

几乎是瞬间,埃维拉休两只手一起捧着他的脸,看着他的嘴微微张开,呼出的气体滚烫至极,埃维拉休又把自己的额头靠了上去。

两个人额头相抵着,这时埃维拉休才确定。

时从因发烧了。

而且烧的还不低,整个人还昏睡着。

埃维拉休将他放回床上,从房间里拿了块干净的手帕沾了水,拧干放在时从因的额头上。

之后,他出了房间,玛海就在房间外面的不远处候着,以防不时之需。

看到埃维拉休出来后,他马不停蹄的迎了上去:“陛下”

“去找奥西娅熬发热的药,熬好后立即送过来”

或许在别人看来埃维拉休的语气十分平静,可玛海却听出来了,埃维拉休那掩藏在平静底下的,浓浓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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