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Chapter20(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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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怎么搞得一身红酒?”安念晴本来坐在车上了,又急忙跳了下来,想要弄清楚原因。
谢凌宴:“摔倒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摔倒。”
埋在谢凌宴怀里的安韵转过头来,安慰她,“我没事的。”
安念晴也是着急,“这么大的人了长点心。”
“好了。”谢墨瑾反应倒是平淡,“先让凌宴抱她上车。”
安韵坐在位置里,一脸无地自容,她整理自己裙摆,不让它碰到旁边的安念晴。
安念晴担忧,问着谢凌宴情况,“你妹真是摔了一跤?”
副驾驶的谢凌宴简单嗯了一声,脸色不是很好,就因为他的脸色问题,安念晴敏锐觉出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谢凌宴在后视镜里观察着安韵,没说太多,“鞋跟太高了。”
“安安是不怎么会穿高跟鞋。”安念晴扯了几张纸巾擦拭她手臂上的红酒,“又伤心了?”
安韵望着窗边,声音闷闷的,“没有。”
她的德行安念晴一眼看得出,“我知道你心里很在意一件事,妈妈想告诉你人生是自己过出来的,不是活在别人眼光里,她们的话语不足以评判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些道理安韵都懂,可她做不到,出生在谢家这样一个名门望族,她从小便要接受诸多礼仪教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不知道是几岁开始,她逐渐暴露自己的短板,钢琴学不精,绘画画不灵,在别家同样岁数的女生早能才华横溢出口成章,她还是个只爱吃甜品的小孩。
安韵一开始还活得没心没肺,父母也纵容她,学不会就学不会嘛,人生开心最重要,但在那一晚她终于理解到生于豪门家世却不配当千金小姐的滋味。
那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宴会,谢墨瑾朋友的父亲五十大寿,来者皆为不凡,全是出了名的名门贵族,安韵小时候很喜欢跟在父母后头参加各种宴会,除了有趣开心以外还能吃到很多甜品结交朋友。
今晚也同样,和二老告别后她便畅游在宴会中,这里吃点那里和人说会话,游刃有余,谢凌宴叫她坐会她也不愿意。
一直到切完蛋糕向林老先生祝寿,林老先生的媳妇花样百出,要求在场相熟友人的晚辈们施展才艺,热闹热闹。
先是来自中英法混血,在牛津大学留学的一位高富帅,吹了一首舒缓清雅的《姑苏行》。
再是来自港城沈家的小千金,跳了一曲精彩纷呈的《天鹅湖》。
最后是谢凌宴,他倒是谦逊,说自己没什么才艺表演,简单唱个歌也是用美声唱法唱《送别》。
他表演完,林老先生的媳妇紧盯后面的安韵,“小安也上台表演一下?”
被点名的安韵瞬间一身冷汗,她在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要表演什么,而且在这种生日宴会也不好拒绝,胆战心惊地上台了。钢琴好久没弹了,正是因为弹不好,再次面对时才会心跳加速。
她坐在钢琴前,犹豫了一会,缓缓按下音键,《天空之城》的音色飘了出去,刚开始还好,弹着弹着跑调了,安韵想努力带回完全带不回,一首歌曲被她弹得面目全非,她又不好停止,弹完时面对台下的众人她紧张到结巴,“我……好久没弹了。”
林老先生的媳妇出来圆场,“没关系,可能人多也紧张,你弹得很好了。”
安韵知道她在说谦词,维护面子,下了台后安念晴谢墨瑾谢凌宴也在安慰,但安韵提不起精神,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