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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论 中国史学发展概说(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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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迁的这种自觉的史学发展意识促使他创造出伟大的成果,写出了《史记》(他自称为《太史公书》)这部巨著。他说:《太史公书》“以拾遗补艺,成一家之言,厥协《六经》异传,整齐百家杂语”[18]。这是他的史学发展意识在实践上的要求,即把继承前人的成果同自己的“成一家之言”结合起来,作为努力的目标。从广泛的意义上看,司马迁提出的“成一家之言”不仅仅是指《史记》说的,也是指“史家”说的。战国时期有诸子百家而无史家的突出地位,司马迁要改变这种传统,使历史撰述也能成为一“家”。“成一家之言”的庄严目标的提出,反映了自觉的史学发展意识产生时所达到的高远的境界,这在史学发展上是一件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大事。

自司马迁以后,史学意识的发展经历两汉、魏晋南北朝至唐前期而出现了《史通》,经历唐、五代至两宋而出现了史学批评的繁荣,经历元、明至清前期而出现了《文史通义》,经历清后期的社会变动和史学分化至20世纪初出现了梁启超的《新史学》和章太炎的《訄书》,以及至20世纪20年代出现了李大钊的《史学要论》等,史学意识在2000年中有丰富的积累并不断走向更高的层次,逐步达到对史学的科学认识。

[1]参见《尚书·召诰》,十三经注疏本,北京:中华书局,1980年,第213页。

[2]《诗经·大雅·**》,十三经注疏本,北京:中华书局,1980年,第554页。

[3]黑格尔:《历史哲学》,王造时译,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001年,第118页。

[4]李约瑟:《中国科学技术史》第一卷《导论》,北京:科学出版社;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第88页。

[5]班固:《汉书》卷六十二《司马迁传》,北京:中华书局,1962年,第2735页。

[6]杜佑:《通典》卷三十一《职官》王侯总叙,北京:中华书局,1988年,第849页。

[7]杜佑:《通典》卷一百八十五《边防序》,北京:中华书局,1988年,第4979页。

[8]杜佑:《通典》卷十三《选举一》,北京:中华书局,1988年,第308页。

[9]司马光:《进〈资治通鉴〉表》,《资治通鉴》附录,北京:中华书局,1956年,第9608页。

[10]吴兢:《贞观政要·任贤》,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第33页。

[11]《左传·成公十四年》,杨伯峻春秋左传注本,北京:中华书局,1981年,第870页。

[12]司马迁:《史记》四十七卷《孔子世家》,北京:中华书局,1959年,第1944页。

[13]《孟子》卷八《离娄下》,杨伯峻译注,北京:中华书局,1960年,第192页。

[14]《左传》宣公二年,杨伯峻春秋左传注本,北京:中华书局,1981年,第663页。

[15]《论语·八佾》,杨伯峻译注,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第26页。

[16]《孟子》卷六《滕文公下》,杨伯峻译注,北京:中华书局,1960年,第155页。

[17]司马迁:《史记》卷一百三十《太史公自序》,北京:中华书局,1959年,第3296页。

[18]司马迁:《史记》卷一百三十《太史公自序》,北京:中华书局,1959年,第33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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