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人偶服（第2页）

林静思咧着嘴笑，觉得这笔买卖挺划算，回答她：“行。”

然后她从包里翻出钱包，把里面的纸币都掏出来，递给杨泳淇，又说：“但是我只有这么多。”

杨泳淇接过，粗略地数了数，四五百块，绝对是够了，她抽出两张，把剩下的还给林静思：“太多了。”

林静思摇摇头，没接，又笑，她似乎很喜欢笑：“小费。”

“我知道。”她补充。

小费吗。杨泳淇眨了眨眼，也对着她笑，夜风挤进来，路灯被风吹起摇晃的光影，她应该要说谢谢老板才对，但她听到自己说：“……谢谢你。”

黎寻虽然酒量不差，但确实也喝得不少，两个半醉不醉的人折腾来折腾去……麻烦。她本想把鹿冉苒送回她自己家，走到一半才想起来她那公寓年纪快和自己奶奶一般大，走廊尽头吱吱呀呀的电梯像闪灵里的旅馆，浓浓恐怖片氛围。

还是回自己家吧。黎寻租的房子是一室一厅，环境比鹿冉苒那好不少，鹿冉苒把床占走，她可以睡沙发。她经常睡沙发，看电影睡着了，处理工作烦了，吃饱了发饭晕了，如此种种，沙发接纳她的一切意外。

她们在公寓长廊里横冲直撞，黎寻眯着眼睛拿钥匙去对锁孔，鹿冉苒被她安顿在门旁，额头抵着墙，直挺挺的，像根没砍过的甘蔗。

“回……家了吗？”鹿冉苒打了个酒嗝，看起来像是要吐。

“别吐，别吐。”黎寻的酒被她吓醒大半，吐在走廊里可是很麻烦的，又要找物业陪笑又要付一大笔清洁费。

“马上到了，马上。”黎寻哆哆嗦嗦地开门，钥匙怎么也拧不对圈数。

“你好慢。”鹿冉苒把她拨开，奇迹般地拧出了正确的圈数，门轻巧地打开，她不管不顾地往里冲，尚有道德地吐在垃圾桶里，黎寻给她倒水漱口，她半跪在橱柜旁，头垂得很低，说，“帮我刷牙。”

黎寻没听清，啊了一声。

“我要刷牙。”鹿冉苒伸长手，不知道扒到什么东西，全身的力气都交上去，像弹簧一样站起来，重复，“我要刷牙。”

黎寻把她拖到卫生间，鹿冉苒撑在流理台上照了会镜子，扯出一个堪比鬼脸的微笑。

“我好像醉了。”她伸出手，和镜中的自己击掌。

“你也知道。”黎寻靠在门边看，随口答应，她也晕乎乎的。

鹿冉苒站不住了，黎寻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两人差点一起摔进医院当骨科病友。

“我跟谁回家了？”鹿冉苒摸了摸黎寻的脸，她好像真的看不清眼前到底是谁了。

她也懒得深究，接下来在说什么她也不清楚了，像之前发生过的很多次那样，醉意朦胧，意乱情迷，她已经相当熟悉这套流程。

“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吻即刻落下，她不需要得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