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2页)
孟不觉看到这里,突然被口水呛住,差一点咳死在宫道上。
易真扶轼回眸:“怎么?”
“咳咳,没事……”
孟不觉连忙跳过这根竹简继续往下看,谁知下头这根内容同样很惊人:“太子手段酷烈,我非书中明帝,如何是他对手?容二未死,他便不会哀恸销骨,更不会自毁前程……该如何是好?”
所以,后世史书上记载太子殿下是个断袖,断的对象是容二,甚至太子最后身死,还是因为容桑死了,他伤心过度开始自毁?!
孟不觉越想越气,简直要怄死。
他把简牍团吧成一团塞回给易真,赌气道:“不看了。满篇没一句好话。”
易真接过简牍:“嗯。若是好话,本宫也不必找谢氏了。”
他把东西递给身后推车的侍人,随即冲孟不觉伸出手,示意他搭自己一把。
孟不觉拉住他的手,顺手托住他的腰,将他直接抱上了宫门前的马车。
他在马车里撩开帘子,露出一张略微惊讶的脸:“孟郎好气力。”
孟不觉随即跳上车,在他身边坐下:“毕竟我是习武之人。”
易真侧过脸看他,半晌,轻笑了一声,拾起手边的刀扇摇了摇。
“去崇兴坊。”他扬声嘱咐车夫。
马车辘辘前进,孟不觉起先还腰背笔直地坐着,片刻后便像融化的猫,顺着车壁慢慢流淌成了一滩。
易真掩面笑道:“这样怎么能行呢?待会要见客,总不能衣衫不整。”
“我又不是世家子弟,我就是个乡野人,才不要遵这些麻烦的礼。”
他说着,把自己抻成一长条,在车厢里打了个滚,脸蛋挨着易真的衣袖,明亮含笑的黑眼珠自下而上望着易真的脸。
易真用刀扇盖住他的眼睛,伸手抚了抚他猫尾巴一样的长辫:“真是胡闹。”
“殿下不喜欢我胡闹吗?”
“在东宫一切由你,在外还是小心些好。”
易真也跟着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
“孤是不在意名声,但你若做得过火,多的是人想要你死。”
一路闲谈,不知不觉马车已拐过街角,在一座府邸前停了下来。
孟不觉掀起帘子往外看,发现这府邸颇眼熟,正是易真当初安置他的那座宅邸。
门口的护卫迎上前:“殿下,谢小郎君已至,正在园中闲坐赏花。”
“嗯,知道了。请他去观云阁中稍坐,孤和孟郎随后便至。”
说是这么说,等孟不觉换好衣服出来,易真已经不见了,说是临时有事需要处理,反正当时邀人也是以孟不觉的名义邀的,让孟不觉先去,他随后就来。
自去就好……呵呵。谢沅几个月前才因为他挨过打,怎么可能好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