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的低语（第1页）

屏幕上的光影还在流动，女主角正站在美术馆的画前，指尖轻轻拂过冰冷的画框，眼神里盛着化不开的怅惘。温叙言靠在苏清辞怀里，呼吸渐渐平稳，发顶蹭着对方的下颌，带来一阵微痒的触感。

苏清辞的手原本搭在她的腰侧，不知何时已经慢慢收紧，指尖陷进柔软的衣料里，带着点克制的力道。她的目光没有落在屏幕上，而是落在温叙言被光影映亮的侧脸——睫毛很长，像两把小扇子，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唇角还带着点未散的笑意，是刚才那个吻留下的余温。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气，混合着地毯晒过阳光的味道，在昏暗的房间里发酵成一种黏稠的暖。苏清辞的喉结轻轻动了动，将怀里的人又往自己这边带了带，两人的身体彻底贴在一起，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皮肤下血液流动的热度。

温叙言察觉到她的动作，轻轻动了动，却没躲开，只是往她怀里缩得更深了些，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兽。“电影快到高潮了。”她的声音带着点含糊的鼻音，刚被吻过的嗓音软软糯糯的，像浸了蜜。

苏清辞没应声，只是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发顶。柔软的发丝拂过鼻尖，带来一阵微痒的麻意，却让她心里那点蠢蠢欲动的念头愈发清晰。她的手指慢慢往上移，轻轻拂过温叙言的耳垂，那里很烫，像揣了颗小太阳。

温叙言的身体瞬间僵了一下，呼吸也跟着乱了半拍。她能感受到苏清辞指尖的温度，带着点干燥的暖意，却像电流一样顺着耳垂往下窜，一路烧到心口。她下意识地想躲开，却被苏清辞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叙言。”苏清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刻意压低的沙哑，像羽毛轻轻搔在耳廓上，“看我一眼。”

温叙言咬着唇，慢慢转过头。屏幕上的光影在她脸上明明灭灭，映得那双眼睛格外亮，像盛着两汪水光。苏清辞的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眼角，那里还带着刚才亲吻时留下的湿意，让她瞬间觉得喉咙发紧。

没等温叙言开口，苏清辞就低头吻了上去。这个吻和刚才的缠绵不同，带着点急切的掠夺，像久旱逢雨的旅人，贪婪地汲取着对方唇齿间的清甜。温叙言的手抵在她的胸口，想推开，却被那滚烫的体温烫得指尖发软，最后只能无力地垂下，任由对方攻城略地。

苏清辞的手顺着她的腰线慢慢往上，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按在沙发靠背上方。两人的距离贴得更近，温叙言能感受到她胸腔里剧烈的心跳，和自己的心跳声重叠在一起，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清辞……”温叙言的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点微颤，“电影……”

“不看了。”苏清辞的吻移到她的颈窝，轻轻啃咬着那片细腻的皮肤，留下一串浅浅的红痕，“现在只想看你。”

温热的呼吸拂过颈间，带来一阵战栗。温叙言的身体越来越软，几乎要彻底瘫在苏清辞怀里。她能感觉到对方的手在微微发颤，带着和她一样的紧张，却又有着不容错辨的坚定，像在小心翼翼地试探，又像在孤注一掷地渴求。

苏清辞慢慢抬起头，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眼底的情绪浓得像化不开的墨，里面翻涌着压抑了许久的情意，几乎要将人溺毙。“叙言，”她的声音低哑得厉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恳求，“我有点等不及了……我可以吗？”

温叙言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她看着苏清辞眼底的自己——脸颊通红，眼神迷离，嘴唇被吻得微微发肿，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钻了进来，透过薄纱窗帘，在苏清辞脸上投下一道柔和的光，映得她眼底的期待和紧张格外清晰。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从第一次在花展上看见苏清辞蹲在角落里看花，到后来在雨夜里被她护在伞下，再到刚才在温家餐桌上，她对着父母说出“会一辈子对叙言好”时的郑重……那些细碎的瞬间像珠子一样，早就在她心里串成了线，牢牢系住了她的欢喜。

她知道自己是愿意的。愿意被这个人温柔地对待，愿意和这个人分享所有的秘密，愿意在这样的夜晚里，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托出去。

温叙言的手指轻轻蜷缩着，抓住了苏清辞胸前的衣襟，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她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慢慢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吟，却清晰地传到了苏清辞耳中：“嗯。”

那个单音节的回应像一道开关，瞬间点燃了苏清辞眼底的火焰。她再也克制不住，拦腰将温叙言抱了起来。温叙言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她的脖子，脸颊贴在她的颈窝，能闻到那股熟悉的雪松香，混合着淡淡的汗味，让人莫名安心。

卧室里只开了盏床头灯，光线比客厅里更暗，也更暖。苏清辞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温叙言躺在床上，看着她俯身靠近，长发垂落下来，拂过自己的脸颊，带来一阵微痒的触感。

“别怕。”苏清辞的吻落在她的额头，带着安抚的意味，“我会很轻的。”

温叙言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她能感觉到苏清辞的手在解开她睡衣的纽扣，指尖带着点微颤，动作很慢，很轻，像是在进行一场虔诚的仪式。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被子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像一条连接着彼此的银线。

苏清辞的吻顺着她的眉眼慢慢往下，落在鼻尖，唇角，颈窝，每一处都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温叙言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紧绷的神经被那温柔的触感抚平，只剩下心底翻涌的暖意，像潮水一样慢慢漫上来，将她彻底淹没。

窗外的月光很静，房间里的呼吸很暖。电影还在客厅里无声地播放着，却早已没人在意结局。此刻的世界很小，小到只能装下彼此的心跳和呼吸；此刻的世界又很大，大到仿佛能装下往后所有的晨昏与四季。

温叙言睁开眼，看着苏清辞近在咫尺的脸，忽然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对方的皮肤很烫，带着和她一样的热度。苏清辞停下动作，低头看她，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清辞。”温叙言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无比的清晰，“我爱你。”

苏清辞的眼眶瞬间红了，她俯身，将额头抵在温叙言的额头上，声音带着点哽咽：“我也是，叙言，很爱很爱你。”

夜色还很长，月光还很亮。属于她们的故事，在这一刻，翻开了最温柔的一页。往后的日子里，会有更多的清晨与黄昏，更多的拥抱与亲吻，将这份爱意，慢慢酿成岁月里最醇厚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