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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点儿(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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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想了很久,把砚改成了清河。

不过我是无所谓啦,名字都是我妈妈取的。”

她忽然笑了笑,看向江野时眼底有细碎的光,“说起来,我妈总念叨,那几年海外账户里偶尔会收到匿名汇款,刚好够我交学费买资料。

除了你我觉得不会有别人了。”

江野没否认低头抿了口酒,她何止是汇款。

沈清河走的第二年,她进了江临风在沪城的公司,从底层项目助理做起,半年内拿下多个标杆项目,攒下第一批人脉。

也那年冬天,她的人跑遍沪城检察院、税务局,把沈父贪腐家暴的证据链摆到办案人员面前。

后来沈清河回国,她又悄悄托人给苏婉在南方找了处山清水秀的茶园,还匿名资助了沈清河在奉天的进修费用。

这些事,她从没打算说。

沈清河没再追问,只是静静看着她,她未必全知细节,却懂这份沉默的守护。

江野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她举起酒杯,轻轻碰了碰沈清河的杯子,清脆的碰撞声散在晚风里:“那我们,敬重新开始。”

一瓶柏图斯见了底,江野眼神依旧清明,再看对面的沈清河,脸颊泛着酒后的薄红,手肘撑着桌面,下巴轻轻抵在掌心,没一会儿就歪着头趴在了桌上,呼吸轻匀。

江野失笑,伸手探了探她的后颈,温温的没有酒气攻心的灼热,这才放心地俯身,手臂穿过她膝弯和后背,稳稳横抱起来。

沈清河轻哼一声,无意识地往她怀里缩了缩,江野脚步顿了顿,低头瞥见她露在外面的耳尖,低声笑叹:“哈,健身卡不白办。”

把沈清河安置在里屋的床上,替她盖好薄毯,江野才折回后院收拾残局。

她往铜锅里兑了清水泡着,又把沾了麻酱的碗碟摞好,嘴里碎碎念:“明天高低得把李叔李婶接过来,好歹有人管管我的死活啊。”

念叨间,瞥见沈清河落在桌边的眼镜,顺手拿起擦干净,放进了她的帆布包里。

收拾妥当后,江野没回房,踩着木梯上了阁楼。

阁楼的玻璃顶能看见整片夜空,角落里堆着姥姥留下的旧手札和她收集的符纸。

她摸出烟盒点了一支,烟雾袅袅升起,对着星星发着呆。

凌晨,沈清河揉着发胀的太阳穴醒了,宿醉的钝痛不算重,只是口干得厉害。

她坐起身,轻声喊:“江野?”

没有回应,正想起身去找,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江野刚发来的消息,只有简短两个字:“在阁楼。”

江野就那么随意地躺在阁楼地板上。

沈清河走了过去,挨着她身边坐下。

她望着玻璃顶外的星空:“怎么在这儿?”

江野偏过头,月光刚好落在她脸上,睫毛投下浅浅的影子:“看星星。”

“评博的事要是成了,你有什么打算?”

“还没太想好。”沈清河望着星群轻轻摇头,“或许留校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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