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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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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扔下了我。

我躺在床上头脑一片空白,从揉乱的床被里翻出衣服穿上。

在房间里环顾一圈,喻可意不在,迟钝的反射弧提醒我刚才她因为我某句失言的话赌气出去了。

去浴室洗脸,镜子里的我脸上一片狼藉,脸颊上烧出一片红,涂抹在上面的液体被体温蒸干,眼睑和嘴边的残余还鲜明地留着。

我手里拘着一捧清水,捧到脸上之前,鬼使神差地舔了一下嘴唇上水渍。

镜子里的倒影无声地看着我,我却幻听了它说话的声音。

“你真是恶心死了。”

我捂住脸,使劲压住自己的眼球,直到眼前出现大片眩晕的金花。

腿还在发软,需要扶住某个东西才能站得稳。

我一步一挪地摸黑走到客厅,喻可意背对着我蜷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盯着她酣睡的侧脸,想着她咬着字说“你好漂亮,想好好欣赏,想要你”,一种真挚而虔诚的语调,背后却是肮脏下流的行为。

应该从很早之前就推开她的,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折磨我,本就值得我用一千一万种方式诅咒她。

可事实完全走向了相反的方向,我不仅没有和她撕破脸,而且身体的直觉还允许这种侮辱成为轻而易举挑动情欲的途径。

而喻可意也发现了这点,她掐着我的脖子,给这段不耻的关系盖上一枚烙印。

每每想起其中的细节,我就忍不住唾弃自己,把所有辱骂的形容词都堆在自己身上。

她会错了我的意思,摔门而出,我第一反应想拦住她向她解释,然而最终自证的勇气还是没有抵过厌恶,我选择了逃避。

就和那个午后我第一次用绳子捆住双手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捆绑带来的感觉对那时的我来说是陌生的,一种独属于□□和灵魂共享的暗号,是我私有的。

而现在,我已经清楚地明白自己的欲望究竟在何处,并且掌握它的权利已经不在我手里。

躺回自己的床上,我脑海里是喻可意的那句话,越斟酌越虚无缥缈,最后连她的语调都记不清了,完全成了幻想。

“喻可意。”我张开嘴,无声地读出她的名字。

惴惴不安地熬过了白天,我放学后立即冲回自己的房间里,反锁上门,从抽屉里找出藏好的绳索,捆住自己的脚踝,然后是大腿,最后是手腕。

我咬住绳索的一端,把它系牢。

这才隔了短短数月,打结的技巧从记忆里溜得所剩无几,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捆紧反绑住自己的绳索,预想中的酸麻和兴奋感久久未传来。

在自己的房间这样熟悉的地方没办法有快感也不意外,我独自躺在地板上,或许该问问喻可意她是否也接触过这样的捆缚游戏呢。

这个可怕的想法被我毫不留情地掐死在摇篮里。你不能再依赖这种□□关系了,我对自己说。

难道捆绑和假装囚禁的游戏还不能够满足你吗?

我耳朵贴在地上,听到地板传来的脚步声。

“宝贝?”她推门,发现门反锁了,转而抬手轻叩,“妈妈能进来吗?”

我用手指去够绳结,绳结是活的,只要拉动其中的一根,立刻就能松脱。

我正打算开口回答她,手腕上束缚的感觉却未如意料中的那般消失。

“晚晚?你怎么了?”

没有听到我的回答妈妈敲门的声音变得更急促。

“没,妈妈你等一下。”

我咬紧牙关想从绳索里挣脱,但能够腾出的空隙压根不足以使我的手钻出来。

“怎么啦?快给妈妈开门,妈妈有事情跟你说。”

“你等一下,我在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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