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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碎脉绝 绝境无归(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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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刺破魔域永恒的阴霾,透过玄铁窗棂洒在冰冷的地面上,映出斑驳的光影。魔尊沈君淮坐在案前,一身玄色锦袍衬得他身姿挺拔,墨发用一根墨玉簪束起,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冷冽。案上堆积如山的公务卷轴摊开着,他握着狼毫的手骨节分明,笔尖蘸着浓墨,却久久没有落下,目光落在卷轴上,眼神空洞而冷漠,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自从那日知晓夏寻思并非他寻觅多年的心上人,这份冷漠便如影随形。他不再掩饰自己的暴戾,不再有半分怜惜,将他彻底视作魔域的阶下囚,一个随手可得、可肆意支配的所有物。他依旧将她囚在这华丽的偏殿,却不再踏入半步,只让魔兵按时送来衣食,唯一的要求便是他必须待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不得有丝毫异动。

而此刻,偏殿的角落里,夏寻思正蜷缩在地上,指尖紧紧攥着一截藏了许久的木炭,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他的目光警惕地瞟向殿门,确认没有魔兵看守后,才飞快地将一张从废卷上撕下的粗纸铺在地面,开始勾勒逃离的路线图。

囚禁生活,早已磨平了他最初的惊慌,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与强烈的逃离决心。沈君淮的冷漠比往日的偏执更让他窒息——他不再看他,不再对他说话,却用无形的枷锁将他牢牢困住,让他明白自己在他眼中,连替身都算不上,只是一件毫无价值的战利品。

暗地里从未停止过观察。他摸清了魔域的守卫换岗规律,记下了巡逻魔兵的武器与弱点,更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发现了西城门结界的一处薄弱点——那是当年仙魔大战留下的创伤,每日辰时三刻,魔气波动会出现短暂的紊乱,持续约六息时间,那便是他唯一的逃跑机会。

木炭在粗纸上划过“沙沙”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夏寻思的动作极快,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却依旧精准地勾勒出每一条路线:出偏殿左转,绕过栽满食人花的花园,那里的魔兵每半个时辰换一次岗,换岗间隙有一炷香的盲区;穿过花园后的碎石路,避开东南角的瞭望塔,塔上魔兵的视线有三息死角;再往前便是西城门,结界缺口在城门左侧三丈处,需在辰时三刻准时突破,否则便会被魔气反噬。

他还在图纸上标注了沿途可利用的障碍物——花园里半枯的老槐树能遮挡视线,碎石路上松动的石板可用来制造声响引开魔兵,甚至连魔兵腰间悬挂的钥匙形状都大致画出,以备不时之需。每一笔,都凝聚着他的希望与决绝,每一条线条,都承载着他对自由的渴望。

图纸渐渐成型,夏寻思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微弱的笑意,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光芒。再过两日,便是魔域的祭魔大典,届时所有守卫都会集中到祭台附近,防守最为松懈,那便是她逃跑的最佳时机。只要能逃出去,他就会立刻赶回落霞谷,带着师弟师妹们远走高飞,再也不踏入魔域半步。

可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带着冷冽魔气的气息,毫无预兆地笼罩了整个偏殿。

夏寻思的身体猛地一僵,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手中的木炭“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了一双玄色云纹锦靴前。他下意识地想要将图纸往身后藏,可已经来不及了。

沈君淮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殿门口,玄袍的衣摆在晨光中微微晃动,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他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锐利,直直地落在那张铺在地上的图纸上,眼神一点点沉了下去,原本就冷漠的脸庞,此刻更是覆上了一层冰霜,周遭的气压骤然降低,让整个偏殿都变得冰冷刺骨。

“你在做什么?”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像是从万年寒潭中捞出来的一般,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压迫感,让夏寻思浑身发冷。

夏寻思的后背已经渗出了冷汗,手脚冰凉,却还是强作镇定地站起身,挡在图纸前,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没……没做什么,只是随便画画。”

“随便画画?”沈君淮冷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嘲讽与怒意,脚步轻缓地向她走来。他的步伐不快,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上,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画逃跑的路线?夏寻思,你倒是好大的胆子。”

话音未落,他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不等他反应过来,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他的力道极大,指腹带着薄茧,几乎要将他的骨头捏碎。夏寻思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想要挣扎,却被他死死地拽着,动弹不得,手腕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沿着手臂蔓延开来,让他忍不住皱紧了眉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放开我!”她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慌与愤怒,却依旧倔强地不肯落泪,“沈君淮,你放开我!”

“放开你,让你逃跑?”沈君淮的眼神愈发凌厉,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拽着他的手腕,猛地将他往旁边一拉。夏寻思的后背毫无防备地撞上了冰冷坚硬的墙壁,“咚”的一声闷响,震得她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差点吐出血来。

还没等他缓过劲来,沈君淮已经欺身逼近,高大的身躯将他死死地困在墙壁与他之间,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他的脸离她极近,墨色的瞳孔里翻涌着暴戾与偏执,还有一丝被背叛后的怒火,那眼神太过浓烈,像是要将他整个人吞噬。他身上的冷香混合着魔域特有的戾气,扑面而来,让他几欲作呕。

“就算你不是他,”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带着压抑的怒火,指腹用力地摩挲着他手腕上的皮肤,像是要将他的印记刻进骨子里,“你也是我掳来的阶下囚,你的命是我的,你的人也是我的。你以为,你能逃得掉?”

夏寻思的手腕被他捏得生疼,后背撞得发麻,可他依旧不肯示弱,梗着脖子反驳:“我不是你的所有物,沈君淮这就是你们待人之道”

“待人?”沈君淮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事情,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却没有半分暖意,只有刺骨的冰冷。从你被我带回魔域的那一刻起,你就不能算是人了。”他的目光落在他倔强的脸上,眼底的偏执愈发浓烈,像是燃烧的黑色火焰,“我再说一遍,别妄想逃离。”

“我不!”夏寻思拼命地挣扎着,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混合着疼痛与绝望,顺着脸颊滑落,“我要走!我不能留在这里!沈君淮,你放我走,我求你了!”

他的哀求,在沈君淮耳中却像是一种挑衅。他猛地收紧了攥着他手腕的手,力道之大,让夏寻思疼得眼泪直流,手腕处的皮肤已经被捏得通红,隐隐有血丝渗出。“求我?”他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一种残忍的快意,“当初你师弟师妹们对着我拔刀相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求我?夏寻思,你别忘了,你的命,还有你那些师弟师妹的命,都捏在我的手里。”

这句话,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刺进了夏寻思的心脏。他的身体瞬间僵住,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惨白。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被他拿来威胁。

“你敢!”夏寻思的声音带着颤抖,却依旧强撑着,试图用最后的勇气威慑他,“沈君淮,你若是敢伤害他们,我就算是化作厉鬼,也绝不会放过你!”

“厉鬼?”沈君淮嗤笑一声,俯身逼近她,呼吸灼热地喷在他的颈间,带着浓郁的魔气,让他浑身不适,几欲作呕。“那我便让你看看,厉鬼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他的指尖顺着她的脸颊滑下,停在他的衣襟上,眼神变得幽暗而危险,像是蛰伏的野兽,“你不是想逃吗?我今天就让你彻底断了这个念头。”

夏寻思心中一紧,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你想干什么?”他警惕地看着他,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发抖,后背已经紧紧贴在了墙壁上,再也退无可退。

沈君淮没有回答,只是猛地抬手,指尖带着凌厉的魔气,狠狠一扯。“撕拉”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殿内格外刺耳,像是一把利刃,划破了清晨的宁静,也划破了夏寻思最后的尊严。他身上那件素色的衣裳,瞬间被他撕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了肩头白皙的皮肤,那皮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脆弱的光泽。

“不要!”夏寻思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想要捂住衣襟,却被沈君淮死死地按住了手。他的力气极大,让他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继续撕扯着他的衣服。

“撕拉——撕拉——”

布料撕裂的声音不断响起,素色的衣裳被他撕得支离破碎,一片片散落在地上,露出了他纤细的腰肢、光滑的脊背,还有手臂上因为挣扎而泛起的红痕。冰冷的空气涌入,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绝望地闭上眼,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身下的衣襟,也滴落在沈君淮的手背上,带来一丝微弱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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