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勒歌font colorred番外font(第1页)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敕勒歌》
这里,山峦叠翠,草原辽阔,河流潺潺,有肆意奔跑的马群,有巍峨山峦的翠绿,辽阔湖水的清澈。
一匹毛色油亮的骏马正奋蹄疾驰,它的鬃毛在风中飞扬,如同燃烧的黑色火焰。蹄声震耳欲聋,马尾随风飘扬。
马背上的少女,眼眸清亮如高原的湖泊,倒映着万里晴空。
她身披一袭豪迈雍容的赤色裘氅,戒指上镶嵌着绿色玛瑙,如银河霄汉的星光。胸前带橢圆形的色吴,腿绑着红脚带子,脚穿有鼻的云云鞋。
她深邃的眉宇间自带一股英气,高挺的鼻梁,腰间的佩刀和镶嵌着珊瑚的火镰,随着骏马的奔腾轻轻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在草原上纵情驰骋,自由,奔放。
骏马一声长嘶,稳稳停驻。一名身材魁梧、面容憨厚的青年快步迎上:“阿秋!你可算回来了!阿帕在帐子里等你许久了!”
少女翻身而下,干净利落:“二哥,帕帕知道我偷溜出去,没生气吧?”
青年无奈地摇头:“气是没冲你发,我们几个可替你挨了好一顿数落喽!”
“辛苦我的好二哥啦!”秋笑嘻嘻地挽住他的胳膊,亲昵地蹭了蹭,“最爱你了!”
名为嘉的青年拿她没办法,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快进去吧,别让阿帕等急了。”
秋像一只轻盈的鸟儿,掀开厚重的毡帘,钻进了温暖的帐内。
火光跳跃,映照着一位正细心擦拭着宽背大刀的男子。他鬓角已染风霜,脸上刻着岁月的纹路,但那双眼睛,却依旧如鹰隼般锐利。
“啍,原来你还知道要回来。”
秋殷勤地给宨敲敲背:“帕帕,今天可是日麦节,我当然要回来啦。”
男人总是忍不住宠爱着他唯一的女儿,他拉过秋,让她坐在身旁铺着的厚实熊皮上:“娅咪,今晚草原上最好的青年都会来,你也不小了,好好看看,择个配得上你的夫婿。”
秋坐在男人旁边,亲昵地挽着:“不嘛,不嘛,我要再多陪帕帕几年。而且要是我嫁的人欺负我怎么办?”
宨看着他的娅咪,眼神里有着真实温和的慈爱:“我的娅咪像木姐珠一样聪明,他纵然是草原上的雄鹰,也只能收起翅膀,落在你的帐前。”
“那要是入赘,也欺负我呢?”秋不依不饶,眨着眼睛问。
宨的目光骤然一厉,仿佛帐内温度都降了几分,他下意识握紧了身旁的刀柄,声音沉稳如山岳:“那我就用这把刀,砍下他的头颅,给你当球踢。”
说完,他又柔和下来,粗糙的大手轻轻抚摸女儿的头顶:“去吧,去换上节日的盛装。我让人为你准备了草原上最美的衣裳,即使是夜晚的星辰也不会比你耀眼。”
秋赖在父亲温暖安全的怀抱里,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混合着青草和皮革的气息。她今天不知怎么的,就想陪他久一些,再久一些……
此时,夜幕笼罩着草原,星光灿烂,一盘圆月从云隙中闪出草原上弥漫起朦胧的月光,像是升腾起来的一片淡淡的银雾。
毡包是浪中的彩帆,牧群是卷起的浪花,在日麦节这天,人们伫立于碧色浪尖之上,以酒肉会友,以篝火庆丰收。
在尔玛月亮的见证下。
羊皮鼓声厚重而欢快,青年们高声唱着咂酒歌:“咿呀呦嗦嘞哦咿呀呦嗦嘞呀,请喝请喝呀哑酒呃咿呀喝不完……”
少女们围着熊熊燃烧的篝火,跳起萨朗舞,裙摆飞扬,如一朵朵盛开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