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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守病榻(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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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婉闻言倒也不坚持推门,只是待叶南鸢收拾妥当开门出来时,递过去一个精致小巧的白瓷瓶。

她的目光扫过叶南鸢额角那块血痂,语气是一贯的温和:“这是祛疤的凝脂,效果尚可。想来叶姑娘应该用得上。”

她确实用得上,但。。。。。。

叶南鸢撇开头去,看也不看那瓷瓶,语气生硬:“放桌上去。”

说完,自己又折回房内,假装还要整理些什么,手指胡乱地在已经收好的包袱上拨弄了几下。

待觉得时间差不多了,那人应该走了,她转头一看——

小瓷瓶确实依言被放在了桌上,但那人也立在桌边没走,对上她的目光,眸中笑意温软,仿佛早料到她会如此。

“你怎的还不走!”叶南鸢顿觉一阵尴尬,仿佛自己那点别扭的小心思全被对方看穿了。

“我看叶姑娘似有心事,”她顿了顿,“不知是否与我有关?”

叶南鸢这好奇实在是憋的太久,此刻花婉一问,她几乎是冲口而出:“你睡一觉,真能治病疗伤?”

花婉迎上她探究的目光,坦然点头:“是啊。”

她顿了顿,又反问道:“你信吗?”

叶南鸢本想立刻反驳说“鬼才信”,话到嘴边却猛地刹住——

她骤然想起,此前在那吵闹又颠簸的驴车上,花婉毫无征兆地陷入沉睡一事。

立刻指着花婉,像是终于抓住了关键证据:“此前在驴车上,你也睡着了!你那也是。。。。。。在疗伤?”

她紧紧盯着花婉的脸,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花婉没有否认,只是用一种近乎默认的姿态,轻轻地点了点头。

果然!!

叶南鸢只觉一阵“真相大白”的狂喜瞬间冲上头顶,连带着声音也微微拔高,越说越激动。

“我就说嘛!”她语速极快,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你一个中乘,如何敌得过那大乘中期!哪有你同阿苓说得那样简单!”

“你分明还是受了伤对吧?这一路都是硬撑过来的!”

她几乎是吼出来的,等着看花婉被拆穿后那副无地自容、哑口无言的窘迫样子。

然而,她话音刚落,却见花婉那双深邃的眼眸倏地一眯,眉梢微挑:“叶姑娘既能清楚感知那人是大乘中期,想必——”

“你也是大乘境了?”

叶南鸢只觉脑中“嗡”的一声,瞬间僵在原地。

糟糕,倒被反将了一军!

房内空气仿佛瞬间凝滞,只有隐约的市井喧嚣声,自窗外传来。

叶南鸢此刻只想逃。

再说下去,只会暴露更多。

她几乎是凭着本能,一把抄起桌上的那个白瓷瓶,夺门而出。

楼下,一辆宽敞的青篷马车已在客栈门口等候多时。

车夫是个沉默寡言的中年汉子,默默掀起车帘等着她们。

叶南鸢率先钻进车厢,缩在最里面。阿苓看看她,又看看身后的花婉,只觉气氛怪异,不敢多问,坐到了她对面。

花婉挨着阿苓,落座门边,指尖轻叩车壁。

“驾!”车夫低喝一声,鞭声脆响。

车轮滚动,碾过青石路。马车载着三人,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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