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梦核线上真实怎么办(第1页)
秦澈觉得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抬头看看白毛低头又看看高楼,给自己做了一个心理建设,掏出小刀把绳子慢慢地划掉。
“秦澈啊秦澈,如果今天能活下来,就多吃点吧。”
她带着这最后一点心愿酝酿地晃了两下,一绳子彻底断落的一瞬间用左脚蹬了一下墙壁,一个标准地后空翻,落到了下面的女儿墙。没人知道那一秒有多难熬,单单是死法秦澈就想出了七百个。
一层楼大概有三四米高,不过一秒就眼前一黑,脊椎分明撞到了一个很硬的东西,意识还没有恢复,不知道撞的是哪,只觉得疼的感觉要断了。
这还没有结束,紧接着又从女儿墙上疙瘩一下滚到阳台中央,身体又承受了重重一击,变成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无法动弹。
整一个头晕目眩,疼得秦澈整个身体都在发抖,缓缓地蜷缩起来,手指甲也深深地嵌入手掌心的肉里,压出了几道血痕。
她勉强还能睁开眼,眉头确实还控制不住地一直拧巴在一起。眼睛渐渐恢复清明,她看见这一层楼屋内的摆设与自己妈妈的房间一模一样,要知道老妈的房间在他的记忆里在下面十楼左右的位置啊,这要是摔到那里可不就是骨折这么简单了,命都没了。
更何况这一回她清清楚楚地记得妈妈的房间在上一次看见的时候是没有阳台和女儿墙的……
想要凑前去观察一些细微的东西,身体还是疼得龇牙咧嘴站不起身来,感觉自己这回真的就是悬崖边上扭秧歌——好日子要到头了。
还来不及喘口气,她又感觉到背后一阵寒气,用力扭过头去看,刚才那白毛的家伙居然直接以一种诡异的姿势从楼顶摸着墙壁爬了下来,没有使用任何工具,完全忽视了万有引力法则。
白毛那家伙背靠着墙壁,胳膊肘反折了过来,180度地扭头去看着自己,两人相视无语。
那白毛的家伙却跟看对眼儿了一样,直接呆住了。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个动作,应该算是靠吧,总之那身体扭曲得不成样子,胡乱地折在一起,根本不是现代文学能够描述的,嘴边还泛起诡异的阴笑。
秦澈赶紧蠕动身体向屋里挪去,头迎面撞上铁门槛发出了一连串“嘶”的长音。
以前要是这么一撞肯定疼得死去活来,在老妈面前叫嚷个半天,但放在现在根本不值一提。她扭了扭屁股翻入铁门槛,回头才发现白毛看上去有些忌讳地看着里面,并没有往里走的意思。
白毛直勾勾地盯着她不说话,一个愣神,那白毛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瞪大了双眼看向秦澈的后背连连后退。
秦澈有些不解,但总算是摆脱她了。随即又想到一种可能,她不进来肯定是有什么东西让她感到害怕了,可是让她感到害怕的是什么东西呢。
自己连这个白毛是什么品种都没拿捏得清楚,到底要怎么判断该不该进去……
掌心突然传来的灼痛感提醒着她,“对了,行李箱,行李箱应该就在这里面。”
白毛的畏惧,恰恰说明了这个房间的重要性!
天在一瞬间黑了下来,整栋楼的灯都关上了,眼中的世界漆黑无比。
秦澈感觉在门口有一双视线,从她一进来就感觉到了,甚至是她第一次在老妈的房间的时候,外面的客厅灯关了,那时候视线一瞬间就炽热了起来。
她祈祷着千万不要再次传来那个高跟鞋的声音,不然最后的心理防线都要倒塌了。
秦澈在四周试探着下脚,好像踩到了什么塑料袋这种东西揉捏交叠起来的声音在空旷的环境会显得特别大,她瞬间捏了一把汗。
随后她缓缓蹲了下去卧倒。
爬行其实感受环境最好的方法,能最大限度提高自己身体的敏感程度,她的手好像摸到什么软塌塌的东西,放在较远的地方闻了闻。
那种与那种糜烂的肉相似的味道,让她干呕了一声。
她的脚踝那里传来了温热的感觉,有生物在哈气,瞬间一抖身子踹了下去,可是什么都没有提到,脚跟回弹的棉花一样收了回来。
心想刚才的一切难道是自己错觉,不过这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在未知的情况很容易被自己脑中的想象影响触感。
突然想起自己口袋里好像还有一枚硬币,是今天早上便利店的阿姨找的五毛。她把硬币拿出来扣在冰冷的瓷砖上,默念:
“荷花向上往左走,向下往右走,急急如律令。”然后就把硬币投了出去。
循着声音爬了个几米,手又沾上了黏糊糊的东西,赶紧把硬币平移放在掌心里,荷花向上……?
“那就往右走!”
秦澈考虑到自己该死的气运撇撇嘴。
一直往那边爬,旁边赫然出现木制柜,突然耳边分不出方向的萦绕着些声音,是两个人唇枪舌剑的声儿,之中那个女的说着掺杂着方言口齿不清的普通话,现在大致靠自己的语言给翻译一下:
“我刚从那回来,你就对我这个态度是吧,那好啊,别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