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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不由己事何必更踟蹰(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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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要杀你,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没人指使我。”囚犯狡辩道。

祝斯年想:难不成我也被百姓通缉了?我没那么招人恨吧。

越想越烦,他阴着脸离开这里。

洛风举被那一拳捶得不轻,内伤伤重,吐了几口苦水蜷缩在地上,连咒骂的力气也没有,昏厥过去。

程辉被关在更深的牢房。

祝斯年没去看他,他知道程辉是个死犟的性子,根本审不出什么,他不知道现在的刑部有几人可信。

外面还在下雪,观雪节持续三天,今天是第二日,不知道孟钧泽还会有什么动作。

孟景铄将洛风举送至刑部,不知道还有什么计划。

祝斯年用指节按住眉心揉了揉。

“玄枭,备车去屹川山。”

“是。”

镇军将军府。

雨夜划过飘落的雪瓣,孟景铄呼吸绵长,呵出的白气与飞雪缠绕,周身无一片雪花靠近,双臂像古松,在风中舒展枝桠,剑身与空气摩擦,发出沙沙轻鸣。

他面露凶狠,双目带着一丝猩红,额头和赤裸的上身出了一层薄汗,却没有雪融的湿痕。

剑停,稳稳指向站在远处观望的沈骁朔。

“咳……”孟景铄咳了口血。

沈骁朔眼见地上鲜红一片,才敢上前为他披上斗篷。

“将军,蛊毒愈深了。”

孟景铄摆摆手独自往房间走去。

抽丝剥茧的盟约他必然不会完成,蛊毒暂时也无解。

沈骁朔追上来,咬了咬牙说:“我现在就去杀了孟钧泽。”

孟景铄一把将他拦下,问:“杀了他,你怎么办?”

沈骁朔:“大不了一命换一命,破了这抽丝剥茧之术。”

“孟钧泽是朝堂重臣,杀了他陛下定会严查,到时死的可不止你一人。”

沈骁朔无言。

“他现在还不能死。”

“是。”

云岫州。

陆秋天出城前孟景铄给她传过信,信中提到要她去云岫州躲着,那里有个望舒酒楼,拿镇军将军的令牌给那里的老板看,老板自会为她排一切,不必担忧被找到。她想:世上竟还有如此隐蔽的地方,师父真是个神奇的人,什么都找得到。

望舒酒楼就是个非常普通的酒楼,但基于对师父的崇拜,陆秋天觉得这里处处看起来都非同一般。

她在这里待了几日,原想去那个制药的院子解闷,到了不远处却发现处处都是朝廷的人,一不小心就会被带回京都,只能日日站在酒馆三楼看这里的客人人来人往。

望得久了,她琢磨出一些不寻常。

总有人来找账房:“前些日子赊了账,想寻个伙计清一清”,账房总会回问:“赊账几钱?要哪个伙计?”

这地段无论是宿旅还是酒品都称不上贵,怎么赊账的人这么多?

有次伙计穿了身劲装深夜出楼,陆秋天小心翼翼地跟着他跑出去,心想这清账还得夜间外出?走到一处偏僻之地,就见那伙计甩出一个九爪钩,干净利落地取掉一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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