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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礼风波(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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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茹儿闻言眼睛微微颤动了一下,但很快又平静下来道:“这位公子是什么意思?”。

余黎站在窗台前,看了一会,开口询问道:“你这房子离被害人死亡的地方还挺近的,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裴砚转头看向窗外,外面是一片空地,只种了些花草树木,尤其是树。

长的又粗又长,现在虽是深秋可树上仍旧有不少叶子,就是在王掌柜死亡现场的那颗,再往后就是一堵墙。

后面就是死者被害的地方,依稀能看见那缺了一块石头的台阶。

李茹儿的神情看起来毫无破绽,好似她只是被无端卷入此案一般:“没有,我昨夜早早睡下了,吃了药,睡的沉。”

余黎微微皱眉:“你昨日一整天都没见过死者吗?”

“是,我得了病,老爷躲我还来不及呢,怎会来见我”,李茹儿的话语间带了一丝的忧伤。

裴砚闻言瞬间懂了余黎的意思,眯了眯眼:“既然你昨日一整天没有见过他,那你怎么知道他是昨日夜里死的。”

李茹儿一下子呆愣在原地,语无伦次道:“我……我……。”

李茹儿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所以然,这时侍卫将房间搜了个底朝天:没有发现凶器和可疑物品。”

李茹儿瞬间有了底气般,将身上的大氅松了松。

余黎闻言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淡淡开口道:“你这里烧着火炉,为何不开窗啊?”

李茹儿眼睛看着火炉,眸中映照着被烧的火红的炉子:“太冷了,所以关上了,你们如果没事的话就请出去吧。”

“我怕将病气过给你们。”她的语气中带着善解人意。

余黎眉头一挑,不紧不慢的说道:“不急,我还要再待一会呢,虽然他们将这个房间翻了个遍。”

“但还有一个地方没找,所以,不急”。余黎将视线放在冒着热气的炉子上。

李茹儿的面色有些发白,声音也带上几分慌乱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难道你是在怀疑我杀死了自己的夫君吗?”

余黎走上前去,看着李茹儿越来越发白的脸色与颤抖的身躯接着说道:“三棱针,还没来得及处理吧,此物虽好,但坚硬无比,轻易销毁不得”。

李茹儿已彻底慌了神,从椅子上滑落下来,但嘴却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余黎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想必三棱针现在还在你的火炉里烧着吧”,余黎将视线转向依旧燃烧的火炉,视线扫过李茹儿。

那双眸子沉静如古井,可井底却像沉着能将人灵魂都吸进去的漩涡。

只一眼,便好似能让所以罪犯的狡辩念头都偃旗息鼓。

见此,裴砚一脚踢翻了炉子,炉子猛地翻倒,像一头被惊扰的红色野兽。燃烧的炭火如愤怒的萤火,泼溅着腾空而起,随后滚落在地。

谢澄见状上前用脚踢开堆在一起的煤块,正细细观察,突然看见在太阳光的反射下,几枚极细的针静静地躺在地板上。

与其说是凶器,不如说是一件被精心打磨的刑具。

三棱针,三条锋利的凹槽沿着刃口螺旋延伸,在太阳光下泛着幽冷的青光,仿佛是用凝固的阴影锻造。

方才还弥漫的暖意荡然无存,一股彻骨的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谢澄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取暖的炉子,竟一直无声地焚烧着可怕的凶器。

余黎看着李茹儿因为跌落而滑下来的大氅,“你昨夜是从树上爬到王掌柜那里的吧,从窗户出去,所以没有惊动丫鬟”。

谢澄紧握的手张开,摊到李茹儿面前,那布料不就是她此时裹在大氅里的青色衣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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