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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宿惊变(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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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轻叩两声,下一秒。

“主子,夫人请您过去”春扶在门外恭声道。

二楼天号房——此时她正眉头紧锁,在客房原地打转。踌躇之际,耳边忽闻一阵响动。抬眼便见纪渊立于门前。旋即,她小步轻挪,上前双手攥着来人袖角,莞尔道“阿渊,你来了”

他眉梢不自觉微微扬起,视线紧锁在袖袍那双秀手上,嘴角压笑“夫人这是?”

眸光流转,撞进对面嘴角戏谑,肃颐面色骤然一红,慌忙松开手,后退一步,轻声细问“恩人的身子可有大碍?”

“噢……我道夫人深夜唤为夫来,是惦念为夫了”顿了顿,长啧一声,摇头道“不想……开口竟是问别的男人,哎,真叫人寒心啊”语罢,拂袖扭过头。

听他语气略带不悦,肃颐细思半晌,随即回过身子,顺移至他身后,唤了他一声,见他不理又挪至其身前,嬉笑道“……吃了吗,阿渊”

他轻哼一声,撇开眼,看向别处。

见此,肃颐呼出一口长气,回身给自己斟盏茶,口中念叨起来“先人云:为女子难养也”一语了,声顿停。片刻,鼻息重重嗯一声,若有所思道“先人云浅了,古今看来,男子亦难养也……”

纪渊嘴角隐约抽了抽。

“罢了……是我恩人,并非阿渊恩人”说完,指尖掀起帽帘,抿一口,左右晃两下头,仰头一口饮尽。

过了半晌,纪渊回身,坐她身旁,口中温声道“颐儿说得在理,我们是夫妻”话落,挑起右侧眉梢瞥她“你那恩人无大碍,只是我们行程要耽搁几日。”

“好”肃颐点头,忽而脑中浮现一物,沉默半晌。蹙眉问出了口“阿渊,前先那枚玉佩可在你那?”

“可是想起什么?”

摇头。

“颐儿可是想要?”

闻言,她略一迟疑,点头。

广袖起落之际,带起一股劲风,她面纱忽而摇曳。霎时,案上多了白玉雕纹玉佩。

肃颐神色凝重怔看玉佩边缘雕纹许久,内心松口气,谨慎挪着眸朝正中瞥去。脑中登时一声响,似什么掉落在地之声。

一下……又一下……

她瞳孔一缩,晃了晃头,身子不自觉颤了起来。咬牙逼着自己睁眼细看。

俄而一阵风掠起,冷松香钻入鼻息,再一看,桌上空空如也。

“夫人,莫要勉强自己”

不多时,床榻上均匀响起呼吸声,细密睫毛时不时颤一颤,仿佛梦中有什么困扰着她。

他勾起唇角,目光停在她额间。

翌日,小雨淅淅沥沥而至,连着空气都有些闷窒。

晌午一过,春扶口中嚷着进了门“夫人!主子叫墨影又买了辆马车,我方才去看了,宽敞得不得了呢!”说着两手摆弄在空中比划起来。

见此她正要发笑,一阵吵嚷惊呼入耳。少倾,粗沉低吼声响彻客栈,只听楼下一片吵闹。

“官府办事!”

“跑堂的!把你们掌柜给我叫出来!”一声咆哮如雷般回荡。

“哐啷!——”桌椅倒地混杂瓷碗碎裂之声砸于众人心头。

“老实站好!搜!”

“楼上的!给我下来!”话音未落,叮叮哐哐轰轰隆隆声响持续不停。

“都仔细点!凡是外乡来的都给我盘问清楚!若有闪失谁都交不了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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