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第2页)
“哼,南疆的那群农民从来不规矩。几百年前平泉初代封印破裂时,据说他们一点忙也没帮上,只会装模作样,蹭功劳。”有一人附和道。
“啧啧啧……穷山恶水出刁民。”
“他娘的……“陆子白低声骂道。
离关口越近,陆子白感觉,自己体内的灵力就越发沉滞,仿佛有股无形之力逆着经脉硬生生顶住。
他打了几个响指,试图唤出灵流,却连一丝涟漪都没激起。
看样子,这禁令并非虚设!无腰牌者,确实寸步难行。
追凶的第一步本应是踏入北疆,可···陆子白刚到北疆城门口就被拦住了。
起初,陆子白本想依着那几名商修混入。可五个人,四本通行证,守卫也不是傻子,他们当即就把陆子白像牲口一样揪了起来。
那几名商修也反应了过来:“好啊,刚才是不是就是你跟着我们?我早就感觉身后有人了!”
那守卫听后瞬间就来了火气:“小农民还想偷渡?来人!快把这厮打入大狱”
陆子白挣扎不得,也无法启用灵力,更不便自曝身份。这会他也不想跑进去追凶了,他只得土讲法:“这位将军,我还未入境贵疆,您行个方便,请放我···”
守卫大骂一声,一脚踹在陆子白腹部。
“你个小野种,还敢狡辩?!”
四周的北疆行人本就对南疆人颇有成见,此时围观之人无不冷眼旁观,甚至还有人嘲笑道:“南疆穷的都揭不开锅啦?一个个都往我们北疆爬?”
“野蛮···”陆子白悄悄骂道。
这一句暗自泄愤如同火上浇油,人群听后立马沸腾了。那些高傲的北疆人把陆子白围了起来,一口一个小农民小野人的骂着。
“就应该把这种小南农关到大牢里痛打五十鞭!”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句。
“押下去!”侍卫首领这会也发话了。
“好!把这个不知礼数的小农民押下去!先在牢里饿他个三天三夜!还敢骂人?不知道父母是怎么教养的!”众人高呼。
叫嚣中,陆子白被一名卡拉米修士用灵力轻而易举地拎起,随后被狠狠地抛向北疆城门下的大牢洞口。
“爹应该能发现我不见了吧。”陆子白在空中安慰自己道。
还没等到落地,陆子白就被一阵温暖的风接住,放到了地上。
“慢着!”一道清朗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在人群中炸开。
陆子白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子,身边便已经炸开如潮的低语:“是滕九皋,滕大公子!”
听到这个名字,陆子白一愣,心里默默道:滕九皋?就是那个杀人犯!
陆子白这会来了兴致,他倒要看看这个被吹的天上有地下无的,杀人犯家的大公子长什么德行。
他顿时抬头望去。
只见人群自动分开成两列,一位身穿灰青色锦缎氅衣的精壮修长身影缓缓走来,看上去是个成熟少年。
那少年腰系腰封,左侧悬剑,右侧则挂着一块平泉腰牌与一枚刻着仙鹤纹的灵玉玉佩。不必自报家门,光是配饰已足以让众人知晓其身份——观衡宗少主,滕九皋。观衡宗向来以清正高洁、卓然独立自居,以仙鹤纹为图腾,既象征鹤立鸡群,也暗含几分孤高不群的傲气。
细看其人,五官立体而不失柔和,眉目舒朗,唇形略薄,右颧骨上还长着一颗小痣,并无刻薄之色。白晰的皮肤中带着健康血色,面颊微泛薄红,衬得整个人俊逸非常。
果真如传言一般,风度翩翩,俊朗不凡,犹如清风白鹤,行于尘世之外。
“但一个杀人犯,再风光,又算什么东西?”
“我倒要看看,这位贵公子,是来补上一剑,还是虚情假意地做做样子。”,陆子白心中默念道。
此时,陆子白身着麻布孝服,正被从天而降的守卫压着无法动弹,他只能看着那位贵公子走到自己的身前。
滕九皋定在了在距陆子白三尺外的石阶上。轻扫一眼守卫,问:“此人为何被押?”
守卫一怔,松开了陆子白,躬身回道:“回滕公子,此人试图闯关,且言语不逊,辱骂北疆,已惹众怒。”
“辱骂?”,滕九皋轻声复述了一遍,语气里竟带着几分玩味。
他带着笑脸垂眸看了一下地上被压着的人,那目光并非居高临下,而是玩味。
“为何闯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