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株草遗阵扑棱镇(第1页)
陆子白此时也迷迷糊糊,脑袋发晕,腿脚发软,眼眶微痛,眼前更是一片模糊。他根本没听清门外是谁在喊。于是直接破口大骂:“这才几点?鬼叫什么?你他娘的疯了吧?!”
门外顿时安静了一瞬。
下一秒,一道白影嗖一下出现在了滕九皋的房门前。
霏儿还没来得及跑过去开门,那人身后的小厮就已抬脚一踹,把房门踹开!
门口站着一人,身影高挑。那人身穿白底银纹羽绒斗篷,头发被高高簪起,簪子上镶的宝石在晨光下晃得人眼晕。
他站在门口,目光在床上那两人身上扫了一圈,随后高呼:
“好啊,你们俩竟然敢搞破鞋?!”
陆子白差点没从床上弹起来,他脸都绿了,怒吼着回怼:“破什么鞋!俩男的搞什么破鞋?你是不是早上不找点事就浑身难受?!”
“哼···怎么不行···”
陆子白终于看清来人,他眼睛都快气红了:“陆子盈!你是不是活得太舒服了?你来这做甚?你昨天死活不跟我换房,就是为了今天上演这么一出?!”
陆子盈眯着眼,嘴角挂着一点冷笑,抬手就把手中的盒子狠狠砸向床上的滕九皋。
“还找二哥要火株草?哟,真会选!”,他边砸边阴阳怪气地啧啧两声,“懂得可真多啊,还知道给自己助兴、增强体力,啧啧啧······不要脸。”
那盒子正中滕九皋的胸口,发出一声沉闷的响。滕九皋猝不及防,哼了一声,却没说话。
陆子白的脸色瞬间暗了下去,下一秒,他竟直接从床上一跃而下,脚尖一转,一记灵力暴击直轰陆子盈!
陆子盈虽然反应极快,避开了正面攻击。但他仍被余波震得撞向门边,狠狠磕在墙上,发出实打实的一声巨响。
“陆子盈!”,陆子白怒喝,“你是不是抽疯?你砸他做甚?!”
“你竟然敢打你哥?”,陆子盈先是一怒。
“我就打你了!”
闻言,陆子盈只是深呼吸,随后正了正衣襟,道:“罢了罢了,算我多嘴。跟他比,我才是外人。我是你哥,就不跟你计较了。”
说着,他慢条斯理地走向门口,回头勾起一边唇角:“哦对了,门外还有一整箱火株草,记得慢慢用!别太猛,别真把他给干死了。我还贴心地备了点补品,你们熬汤喝了吧。补补身子。”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子盈前脚刚走,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尴尬站着的霏儿,和躺在床上一副挨砸状的滕九皋。
陆子白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一句话不说,直接咚一下踩上床,一手按住滕九皋,一另一只手不留情地往他身上砸拳。
“疼疼疼疼疼!哎哟哎哟哎哟!”
滕九皋毫无防备,被打得抱头鼠窜。可没过几秒,他突然停止挣扎,双眼一闭,翻身往里一滚,迅速切换剧本。
他脸一绷,眉一皱,眼睛里硬是挤出了两滴可疑的泪水,小嘴一瘪,声音都带了哭腔:
“遐哥儿……你打我……你也欺负我……人生好失败……大家都欺负我……”
陆子白懒得再搭理对方,直接把那团假哭的玩意丢在床上,利落地转身出了房门。
“你就继续装死吧。”,他头也不回地留下一句话。
事实证明,这决定无比正确。
等陆子白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回来时,滕九皋已经换了身清清爽爽的行头,站在房门口等他。
滕九皋手里还攥着根火株草。见陆子白走来,滕九皋挥了挥那火株草,问:“遐哥儿,今天怎么安排?”
陆子白一把夺过那株火株草,随即从怀中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那根飞鸡羽毛。
就在羽毛靠近的那一瞬,火株草顶端硕大的花苞骤然爆出一道强烈的光芒。那光芒照亮了整个小院。
光芒刺眼,院中几人不约而同地抬手遮眼。
光源太猛烈,陆子白皱眉,果断将火株草扔了出去。
一脱离羽毛的接触,火株草上的光亮顿时熄灭,原本饱满挺立的花苞也随之迅速蔫了下去。
滕九皋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挤出一句:“娘嘞……这还真是飞鸡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