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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桶水公子(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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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陆子白忽然想起滕九皋刚才使出的那招链状兵器。他忍不住问道:“滕淇,我问你,刚才你用的那个链子是什么?我没看清楚。”

滕九皋手腕一转,唰一下甩出一把流星锤,锤头还在半空转了一圈:“流星锤,我们家的必修。”

“你们观衡宗不是说主剑修吗?”陆子白惊讶地看着他手里的东西。

“是的,观衡宗主修剑道没错。”,滕九皋把锤子收起来,声音平淡,却带着点骄傲,“不过在我们家里,这流星锤是必修。这是我娘娘家传下来的武艺!我姥姥姥爷就我娘一个孩子。她总说,要是她不教我们,这门手艺早晚得断在她那一代。所以我和我小弟小妹从小就跟着练。”

“那你外公外婆对你们管得严吗?”,陆子白问。

“那倒不严!真正管得严的是我爹娘!”,滕九皋翻了个白眼,语气带着点你根本不懂的无奈。

这倒也是,陆子白经常听对方说:他爹娘一个比一个吓人,说话像打雷,训人像念咒,骂人不重样……每次听他吐槽,陆子白都忍不住想幸灾乐祸地笑出声。

过了一会儿,两人回到了衍牧宗。

刚一落地,就见滕洵抱着两把弓从远处飞奔而来,嘴里还嚷嚷着:“起开起开!”

滕九皋眼疾手快,直接一把扯住了滕洵手里的一把弓,顺手把人拎了回来。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没礼貌!我是你哥啊!”他皱着眉训道。

没想到滕洵一听,脸色一变,立马换上了一副堆笑的嘴脸,语气假得不能再假:“亲爱的长兄大人,麻烦您挪挪金身,让小弟借个光,多谢,多谢,滕某感激不尽!”

滕九皋一脸拿你没办法的表情,最终还是松了手,任由滕洵继续撒丫子奔跑。

可没跑几步,那滕洵突然又停了下来。他回身猛踢了几脚滕九皋的衣摆,甚至扯歪了他腰间的玉带。

按理说踢完人该赶紧跑,可这回,滕洵竟然站住了,目光定定地看向陆子白的手。

下一秒,他直接上前,一把抢过陆子白手里的羽毛,眼睛都亮了。

“这是……飞鸡的羽毛?!你们在哪儿捡的?我要两根!”他说着,就像捧着宝贝一样小心翼翼地将那羽毛拿在手心,激动得快要原地起飞。

“不知道哪来的。”滕九皋不耐烦地回了一句,顺手就把羽毛抢了回去。

滕洵不死心,转头看向陆子白,眼神里写满了讨好:“陆哥,你就给我呗!这飞鸡羽毛一般都是拿来当定情信物的!只要两个人各持一根,就能白头偕老!你留着也没用,不如成全我嘛~”

说完,他还补了一句:“你给我羽毛,我就跟你换房!”

陆子白一脸无语,还没说话,滕九皋就抢先开喷:“不给!听不懂人话吗?不给!”

他瞪着滕洵,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这都从哪看的歪理邪说?飞鸡身上一身羽毛,你怎么就确定一人一根就能白头偕老?那要是肉铺的大胖老板手里也有一根,你是不是得嫁给他?”

“桃儿她爹的藏书里写的!”,滕洵气鼓鼓地说,“你啥都不懂就瞎说!拿到这羽毛之后,两个人还得同时往羽毛里注入灵力才行!才疏学浅,不懂装懂,自大妄为······”

“桃儿是……”陆子白忍不住插嘴,语气带着点狐疑,“你年纪不大,怎么,还挺深情?”

“这你就不懂了吧!”,滕洵一甩披风,神情一派骄傲,自豪地拍了拍腰间佩剑,“你瞧,这剑,就是桃儿她祖父亲手铸的!”

“桃儿是现在的那位夏国剑传人的女儿?她祖父是陶毓?”

“正是!”,滕洵挺胸抬头,得意洋洋地点头。

“他俩还定了娃娃亲。”滕九皋在旁淡淡补充。

陆子白点了点头,心里不免感叹:这滕家还真会联姻。

滕洵都能娶到大家族的嫡女,那照这个路子,滕九皋将来八成也逃不了被安排婚事的命运——很可能是御麟宗的那位嫡女。

不过转念一想……郎玄圭的女儿?大概率不会嫁给太强的男人。像她那种人,最讨厌被男人压着了。如果真非得结婚,估计也只会找个像滕九皋那傻姑父一样的花瓶——脸得够好看,脑袋不能太灵光,最好看着顺眼,听话点的那种。

还没想完,滕九皋忽然打了个响指,道:“走了,回屋换衣服,一会还要去打猎。”

到了猎场,陆子安和牧丛早就不见了踪影,陆子盈也甩开众人,头也不回地朝远处跑去。

又过了一会儿,连牧野和十二哥也各自离开了。眨眼间,全场就只剩下陆子白,以及滕家那对兄弟。

说实话,滕洵是真的有点烦人。这是他第一次正式来衍牧宗的猎场打猎,虽说嘴上不肯承认,但八成是有点害怕,所以死活不肯单独行动。

不过按滕洵自己的说法是:“牧野太虎,陆子安太老,陆子盈太刻薄,其他人我都不熟……当然还是跟着我亲哥最靠谱!”

于是,他就理所当然地开始黏着滕九皋不放了。

不仅如此,滕洵还三番五次地想把陆子白撵走???

陆子白好不容易打下一只灵禽,还没来得及收拾战利品,滕洵就凑上来,脸皮厚得惊人:“陆哥,你这么强,应该能一个人行动吧?不需要我们陪着吧?”

陆子白刚想开口,滕九皋已经不耐烦了:“这才哪到哪?你要是觉得这就叫强,那你还是去那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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