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飞鸡(第1页)
“灵石。”,陆子白忽然想到了什么。
“可现存的那些矿脉,就算把一整座矿吸干,也不至于修为暴涨成那样。”,牧野皱眉,“顶多炼个气提个境,哪能跳好几个段位?”
“可平泉的那些灵石不一样。”,陆子白抬眼望向他们,“你们也知道,那里的灵气浓度,一块灵石就能等于其他地方整个矿脉的价值。而且我大哥在泉边遇害,卢武倾很有可能是为了继续下去吸灵气才杀的我大哥。”
“……确实。”,滕九皋点头,但眉头还是紧皱,“可问题来了······”
“如果卢武倾真有本事潜到平泉之下,吸取那些水下灵气……那他又何必搞这么一出?那种级别的灵气,他要是吸得动,估计都快成仙了,哪还用得着偷偷摸摸搞这种小把戏?”
“也对。”,陆子白道。
三人对视一眼,气氛莫名沉重起来。
卢武倾灵力暴涨这件事本就诡异,可真正诡异的,是无论怎么推理,每一个可能性,都太过极端,太过反常。
要么他是掌握了极其危险的手段,要么就是接触了根本不该接触的东西。
这不是修炼了,这是在走一条……别的路。
“对了,那羽毛!”
陆子白猛地一拍脑门,急道:“快看看那羽毛!看看它是不是跟灵力暴涨有关!”
他一边说一边推了推滕九皋,“快拿出来!”
滕九皋立刻从袖中取出那根泛光的羽毛,小心地放在桌上。
与此同时,牧野也动了位置,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书架前,抱回来几本破破烂烂的书卷:“这些是千年前的记录了,抄的时候是从竹简上誊下来的,字可能不太准,但……先凑合着看!”
他翻到其中一页,指着密密麻麻的手抄字说道:
“你们看——这里提到了一种传说中的灵禽,叫飞鸡。这上说飞鸡能飞,羽毛不轻易掉落,而且这羽梗上有纹样。羽梗上还有天然纹样,跟你们手里这根羽毛,非常像!”
说着,他又摸出一本笔记装订本,封面已经破损发黄
“这本更详细,是一位先人自己写的观察笔记,后来被后人收录成书。那位先人在书里推测,飞鸡就是咒文鸟的原型,甚至在后代演化为一种叫‘彩羽鸟’的变种。”
陆子白急忙接过了那书,细细看了起来。
那先人写道:飞鸡之形,极似《异界录》中咒文鸟。其羽梗多带有天然符文,若摹之,竟与破阵符不谋而合。是故推测,其羽本可为引咒之物。其羽随光而变,白昼可隐于云,夜晚可融于林,因而鲜有人目击。旧时大疫,禽类多病死,众人误其灭绝。
“不过……”,陆子白盯着桌上的羽毛,小心道:“他写的也不一定准。我之前画过这羽毛上的纹样,那图形确实复杂,但……没法拼成完整符文,那符压根不起效果。”
“堂哥,”滕九皋转过头来,神色认真,“你家有没有关于符文和阵法的书?我们可以试着再画一遍,仔细对比。”
话音未落,牧野已经冲到书架边,“有有有,我们家这类书最多了!”
他抱来好几卷阵法图册,砸在桌上,尘土都扬了起来。
不久,滕九皋便重新描摹出两幅图样:一幅是羽梗上的纹样,一幅是常见的破阵符。两张图摆在桌上,几乎重合。
“那个前辈确实写得有点夸张”,滕九皋一边描一边嘟囔,“但有一说一······”
声音戛然而止。
“你别这么奇怪好吗?吓唬谁呢?”,陆子白催促道。
“这纹样和那破阵符确实极其相似,只差一点和一撇。”
陆子白细细看了看,那破阵符的右上角多了一笔极细的撇,中间少了极小的一点。而羽毛上的图案,若非靠得极近,几乎察觉不到缺了那两笔。
“对,所以——”,滕九皋将两图一推,眼神一亮,“这羽毛就是咒文鸟的!而咒文鸟的原型,正是——飞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