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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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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隽,字子衿,出身南疆陆家,南疆四大家族陆家宗主长子,天定的继承人。

陆子衿容貌俊秀,身形挺拔,德行端正,还曾在南北疆比武会上凭一己之力,力压北疆三大宗门,荣登榜首。是真修界人人称颂的楷模。

其父陆靖尘,出身名门,天资聪慧,却受所谓“天命”所限,修为平平。其父陆无为飞升后,门中诸长老因看重其文才与家世,将他推上了宗主之位。

南疆几大家族素有“择贤而传”的传统,可陆靖尘此番上位多少还是有些名不副实。他只得半推半就,殚精竭虑,谨言慎行。为保正统不坠,陆靖尘甚至纳了无数人为妾,只为确保子嗣中能有得以继承大统之人。

所幸,嫡长子陆子衿自幼聪慧,通情达理,且天资卓绝。其余子嗣中,次子陆子安,第五子,第九子,第十二子,还有最年幼的两名幼子皆天资出众,陆靖尘这才稍稍放下心,安心坐稳宗主之位。

可惜,好景不长,这一年的二月末,陆子衿死于平泉岸边。

他去世的那一日,风和日丽,别无异常。

只听一位当时正在轮值道北疆观衡宗小修士言道,当时泉岸之间忽然闪过几道光亮,快得仿佛未曾存在。等他赶去时,泉边已空无一人,唯有陆子衿,独自倒卧在泉岸,佩剑断裂,没了气息。

“北疆三大宗门:御麟宗,观衡宗,衍牧宗,当日唯有观衡宗值守,凶手是谁,不言自明!“宗门内一位长辈怒不可遏。

“可咱们与观衡宗,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他们杀大公子,图个什么?“另一位长辈困惑地追问。

“哼,还不是因为上回那笔交易!过一道关竟然敢收三重税,咱们拒付,他们便记恨在心,起了杀心!”

“那凶手,也没准就是那滕大公子滕九皋!他才哪到哪就被捧得天上有地下无,依我看,他就是怕大公子的风头盖过自己,才动了杀念!”

“是啊,整个观衡宗,除了他,谁还能近咱们家大公子的身?依我看,一命还一命!我们也该杀了······”

“住嘴!”陆靖尘怒斥。

殿外,陆子白静静地站在门廊下。他刚听说大哥横死平泉,心神震乱。他的怀中紧紧地抱着一柄刚送来的灵剑:问遥。那是陆子衿特意为他寻来的礼物,如今却成了诀别的遗物。

陆子衿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而观衡宗那边,他们只是做做样子,将那名轮值的小修士押走审了几日,便草草了事。

“看来,那小修士就是被迫给那滕九皋挡刀的!”陆子白心想,“滕九皋,我记住你了!杀人凶手!”

陆子白从小被宠着长大,胆子向来大的很。如今观衡宗推诿敷衍,遮掩真相,那他陆子白干脆亲自查个水落石出,亲自为陆子衿讨一个公道!

三月初五,葬礼当天,南疆首府内白幡招展。

陆子白跪在陆子衿的棺前,重重一叩。

“大哥,请允许小弟再放肆最后一次”

“时辰到,出殡!”

素轿缓缓抬出。

陆子白走在数十位兄长姐妹身后,步履低微。

一路上,无论南疆百姓还是北疆蛮人,皆着素衣。

而远处道路边,有几位北疆来的商贩神色冷漠地聚在一起,眼底里还隐约露出一丝讥讽。

看着蛮人幸灾乐祸的嘴脸,陆子白悄悄脱离送殡队伍,跟了上去。

那些蛮人大抵是前来收购草药的商贩,他们身着北疆窄袖短袍,自视甚高,极有可能出自靠商贸起家的观衡宗!看着街道旁衣着统一的南疆人,他们甚至挽了一下衣袖,露出了彩色的中衣。

那些人明知是观衡宗杀害了陆家长子,可他们依旧不懂得收敛,竟还敢在南疆境内如此嚣张?

正好。陆子白便借他们的无礼,给自己一个借口。

陆子白脚步一缓,悄然脱队。他给自己贴了张隐身符,一路尾随着那几名北疆人御剑飞到了平泉关。

然而到了南关城,几人却不得不跳下御剑,前往驿站各自租马,再往关口走去。

“真麻烦。”一名商贩皱着眉头抱怨。

陆子白先前便听说过,平泉规矩极严,非持腰牌者一律禁用灵力,如今亲身经历,才知确实如此。无法御剑,行动大受制约,确实不便。

“可不是!”另一人应声,“南疆那群农民又赖又蠢,当年非得跟咱们北疆争平泉底下那点灵石,闹得地神都不得不设下结界。现在好了,平泉成公用地了!灵石谁都没拿到!还灵力禁用,连御剑都不许!一群事逼。”

“诶,闫哥,你不是参加过比武会?拿到平泉腰牌了吗?”还有一人调笑着问。

那闫某闻言便故作高深地摆摆手,道:“高手如云,哪有那么容易?再说了,就算真拿了腰牌,被派去守阵,也未必落得个好下场。那地方地壳不稳,邪祟频出,进去一个死一个。你当真以为能活着回来?”

“那南疆的陆子衿,就是死在那儿的吧?还自称天下第一呢,哼,结果还不是照样栽了!陆家也真是可笑,出了事不找自己原因,非得把脏水泼我们北疆人身上。我们观衡宗可有千年历史,怎么可能会杀一个贫疆小门小户的公子?我看,他就是武艺不精,被哪只跑出来的邪灵给杀了!”闫某继续道

陆子白听到这,拳头不由得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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