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第2页)
借住的生活很难,在解前进案件中,本村里的受害者太多,因而仇视解和禾的人也非常多。霸凌,丢几本书,扔掉书包都算是轻的。老师管了,但是管了也没用。
解和禾的书基本都是破破烂烂的,作业也很难完整地交上去,本子上全都是各种奇怪的印记,写了作业的位置被撕碎了,只留下最上面一点有过字体的痕迹。
“解和禾,你的作业呢?”
解和禾说不知道,没有了。
老师指着昨天在作业里布置过的题目问:“这道题的答案?”
解和禾垂下眼说:“不知道。”
老师指了下门外:“你先出去吧。”
教室里发出哄堂大笑。
解和禾站在门口,被几个高年级的男生拖了一段距离,推进了厕所。
厕所里面味道很难闻,男生绑住他的手腕,将他拴在窗户上的铁杆上,拿着一个水杯,接了冷水往解和禾头上倒。
十四五岁的男生已经对某一方面有了了解,这里面很多人都看过片子,说出的话也都多少夹带着那一方面的内容。
“变态的儿子也是变态,变态的JJ应该被阉掉,变态儿子的JJ也应该被阉掉。”
十四岁到十六岁的时间里,正常应该是迅速发育成熟的一个阶段,解和禾始终处于一种性压抑的环境。周围几乎所有人都在或有意或无意地向他灌输同一种观念:“你不配有性。你不该使用那玩意儿。你该死。”
……
少年解和禾的演员也很小,姜从砚不只要考虑这部片子怎么拍,还要考虑怎么把对演员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尤其演员未成年,谈论性本身就是一件比较敏感的事。他们这些人聊剧本,都是带着小演员聊一次,成年人又凑在一起聊一次。
拍摄陷入困境,两天的拍摄拖了很长时间都没解决。姜从砚有些头疼,翻看前面的成果,始终不满意。
“聊点别的吧。”姜从砚说,“解和禾的一生从八岁开始,都伴随着不健康的性和犯罪。他成年后参加□□,组织卖y……这与他童年时的经历有关。可以理解为从一开始,他因为被压抑着无法释放,所以成年后变本加厉。”
濮曼点头。
姜从砚问:“这种压抑,会导致一些人有不健康的成瘾,但以解和禾的性格,是不是更有可能导致ED?”
ED。姜从砚没有用直白的语言表述,有几个人低头用手机查了一下。
贺劭知道这个词语的意思,他在听到姜从砚说这个词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划过了什么念头。
编剧束帆在本子上记着东西,记了一会儿后也开口说了几句话。
……
少年解和禾的拍摄进度中断,姜从砚决定先拍成年解和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