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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爱的毒花在盛开(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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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爱的毒花在盛开

口述:小红

1.

当我从陈墨的怀抱中挣脱了出来,我以为我能够坚强面对,或装作无所谓,可还是泪如泉涌。

我只是不明白一个男人提出分手的时候,还有什么资格说爱不爱我,还说什么最后的拥抱,狠狠地给了你一刀,还用一种伪善的怜悯之情。不,我不需要。我不需要这种可笑的施舍。

我收拾了自己所有的东西,包括一支牙刷与任何一根肉眼能看到的,能辨认的我自己的头发。另一个女人的头发在阳光下金灿灿的,刺得我眼睛生痛生痛。

它与我的一根头发挨得那么近,那么近,却是完全不同的,轻易就能辨认出来,对它我只能用这几个字来形容:粗,野,妖艳。染过。看起来异常旺盛。

我想起一种花,一种叫罂粟的花。而我的却是又细又软,没经过任何修饰,像柔滑的藻类植物,而在罂粟面前,我突然感觉它的软弱无力。

原来我的头发在这个女人的头发面前也显示得如此软弱无力,无怪乎我会输得如此彻底。只是不甘心,很不甘心。

我是如此真爱着陈墨,不乞求他任何物质上的给予,也不乞求他天天守着我,抱着我,如何如何地爱我,我只要他想着我,念着我,在我生病的时候给我关爱,能够共同维持这个家,这个生活了三年的家。

2.

我感觉陈墨在离我越来越远,回来也越来越晚,人变得消瘦,与我在一起的时候心不在焉的感觉。亲昵的时候也不如以前那么投入,领口常会有另一种气息。

我以女人的太敏感为由,宁愿认为自己多疑也不相信他变心,却有一种要失去他的预感,这种预感是如此清晰地存生于我的幻像中,以至于现在终于得到了证实。

广交会的时候我去了趟广州,一个星期后当我打开门时,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一种陌生的香水味道,女人对气味总是很敏感。

当我发现我的梳妆台上多了几种化妆品,与一件陌生的红色真丝内衣,我跑到卫生间,发现废纸篓里的卫生纸上有血。女人的经血?或处女膜破裂的血?我感到一阵眩晕,而内心涌起的愤怒在这一刻升腾,我拚命地抑止住。

我给陈墨打电话:“陈墨,你给我解释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啊,解释,解释,我只要你一个合理的解释,来掩饰我破碎的心啊陈墨。

陈墨沉默了一下,然后说:“你都看到了我也不用解释什么了,我是爱过你的,但爱一个人爱得久了会觉得倦的,我需要另一种空气,新鲜的。”

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啊,我想如果成为某部电影的台词的话是多么经典的对白啊,可以收入经典对白百句录了,让世人瞻仰膜拜,供为爱情结束语的引用词。让红尘男女铭记在心,永生不忘。

是的,陈墨说得对,我不新鲜了,与陈墨生活了三年的女人自然于他无新鲜可言了,而不新鲜的女人是该是离开这个不新鲜地方的时候了。陈墨说过,等我们结婚的时候,这个房子也是你的,我要你永远不离开这里。可是,等不到结婚,他却要我离开了,是的,这本不属于我的地方。

在我离开这个生活了三年的,曾属于我与陈墨共同的家。这里的每个角落都有着我与他的回忆,连空气都着我与他的混合气息,甚至喘息声。

当我离开这个标号为512的商品房时,我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

这样我的气息就可以完全从这个散去,连曾有过的痕迹也可以完全磨灭了,然后另一个女人的气息就可以充斥着这个房子,那是陈墨想要的新鲜。

3.

当我向方正递上了辞职报告,方正以一种极为诧异的神情看着我:“为什么?”

“我想离开这个城市了,这里没有我的爱了,也没有属于我的神话,除了回忆。所以,还是离开的好,继续着我的漂泊。”

“郁红,你是没有根的女人,对于没有根的女人,到哪里都一样,我不要你离开。我要你留下,为我。”

方正不容我申辩,就把辞职报告塞进了粉碎机。

“郁红,从今天起,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方正紧紧地揽着我,这一次,我又泪流满面。

4.

方正给了我栖身之地,花园式的小别墅。我把满满两大袋的东西搬了进去,想想有点凄凉,这便是我全部的家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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