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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落泪的樱花盒(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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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慌了,吴达的一个朋友是学医的,忙对她进行了急救。她苏醒了过来,看着我,喃喃地说,“念儿,念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吴达说,“怎么了?妈妈。”

她看看吴达,又看看我,缓缓地说:“你们不能结婚。”

我与吴达面面惊视,“为什么?”

她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二十五年前,当我怀孕的时候,阿达的父亲,不,应该是你们的父亲因病去世,为治他的病已经倾家**产,但还是没有办法挽留他。三个月后,我生下了双胞胎,也就是你们,可我根本无力去抚养两个孩子,于是给女孩挂上这个樱花盒,就把她放在孤儿院的门口。”

我歇斯底里地大叫,“不,这不是真的。”

她看着我,“孩子,你的大腿内侧是不是还有个指甲大小的胎记?”

我刹时就失去了知觉。

5.父亲的坟墓

醒来的时候,吴阿姨守在我身边。眼神里满是痛苦与怜爱,还有一脸的沧桑。

却看不见吴达,我用目光极力地搜索。

吴阿姨说,“他说他需要几天的时间,安静地想明白这一切。他说他希望你,与他,都能够接受这事实。他说但愿时间,会改变一切。”

如此一个老套的故事却确确实实发生了我的身上,人生难道真如戏。

一时间,我感觉自己被命运狠狠地戏弄了,从天堂一下子坠入烈火熊熊的炼狱。

原来我真的像是做了一场梦,那些甜蜜与幸福都留在了梦里,而梦结束的时候是面对现实的残酷。

我跪在父亲的墓前,墓前已有一束新鲜的百合,吴阿姨,不,母亲说,“阿达一定来过,他一直是个很乖孝的孩子,小时候,别的孩子的到处乱跑,他一写完作业就帮我做事。现在日子好过了,他也常常跑到这里看他的父亲,他说,父亲一个人在这里很孤独。多来看看他,他一定会很开心的。”说完,母亲就哭了。

她哽咽了一会,又继续说,“你比吴达早两个小时出生,算是他姐姐了,他是个死心眼的人,你要好好劝导他。”我点了点头。

站在这个陌生的坟墓面前,我的心里却有一种难以名状的苦楚。墓碑上,有几个模糊的字,字体刻得并不深,但能看得出。是新刻的。“既生念,又何必生我。”

我移动用花束,遮住那几个字,不想让母亲发现。

6.永远的姐弟

我在酒吧找到喝得醉醺醺的吴达,他醉眼朦胧地看着我,“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我们要是没遇见多好,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发生——告诉我,你是萧玉,而不是吴念,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好不好,我们结婚好不好——我们永远在一起,谁也不离开谁,谁都无法让我们分开——”

我给了吴达一个耳光,“你醒醒好不好?”然后把他拖到卫生间的水龙头下,用冷水冲他的脸,我只希望他能够清醒,能够面对现实。然后叫了辆车,往父亲坟墓的方向。

“吴达,跪下。”他垂下头,跪了下来。

“我要你在父亲的面前起誓:我是你姐姐。”

他咬了咬嘴唇,低低地叫了声姐姐。

我再也忍不住,抱住了他,“我们永远是好姐弟,好不好?”

他哽咽着,像个无助的孩子,“好的,姐姐……”

我落到欣慰。虽然,眼泪在无声滑落。虽然,心口在隐隐作痛。

7.回到不曾相识的过去

我把吴达送回他家里,是的,我想把吴达送回过去。我们不曾相识的过去。我不想在同个屋檐下想着我们曾有过的刻骨铭心爱与痛。是的,我想我与吴达都无法坦然面前。

我说,“吴阿姨,对不起。“

我走到窗口,把那樱花挂扯了下来,从窗口扔了下去。

他们看着我,却无语。

我依然回到了青姨那里,因为她需要我。我回到了从前的生活轨道,重复着与吴达未遇见时生活习惯,与一切的一切。仿佛这后来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那曾戴过樱花盒的胸口常常会隐隐作痛,痛得让我流泪满面。原来一些伤,是难以轻易抹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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