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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拒鬼祟的邀请(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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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讲师,我是——”

“我知道,”宁衍栾打断了江映蘅的介绍,他从桌沿处推过两本厚实的书册,“此次特意安排时间,便是要私下里告知小师叔祖,日后不必再到经韵斋听那炼器、炼丹的课程。课目考核时用到的书册也早已备好,您自寻时间翻阅便是。”

“为何我不必再上这课程?遣事处不是早已说明,这是宗门弟子必修的课目?”哪怕宁衍栾严肃的目光再怎么让江映蘅想起往事,她也顶着回忆强硬开口询问。

“虽是必修,却也有例外。对于如小师叔祖一般的水木灵根,炼器与炼丹都不在要求之上。这本就是遣事处弟子的错漏,我早已斥责过。”

宁衍栾见着江映蘅依旧固执着皱眉,他便停下手中书写丹方的墨笔,仔仔细细地再度解释这宗门内的考量。这也是江映蘅的师父在宗门内颇有威名,虽说近百年来渐渐隐退,但过去一手稳住大厦将倾的旧事仍旧在宗外流传。宁衍栾暗自叹气,希望他的解释小师叔祖能接受,不然这灵枢山可经不起江秋眠一剑。

“这早已是默认成俗,会有这般规定,便是因为水木灵根的修士大多灵力寒凉,丹炉多少经受不住这般的温度交替,便是控制力出众也难免炸炉。也因此,灵枢山为了减少课中出现的各类损失,也就渐渐取消了拥有水木灵根弟子的修习课程。”

江映蘅听着宁衍栾的解释,虽然心有不甘,也只得接受,低声虚虚地向宁衍栾道了不是,也就抱着两本书册走出书房。

“调整好了?”

江映蘅听到从头顶传来的声音,她原地趔趄,缓和过快的心跳站好后抬头,杨明淮从围墙上跳下,站在她的身前俯身问道。他不羁着垂下的发丝堪堪挡住视线,江映蘅皱眉后退着让出一片空间,双眼在同一高度上和杨明淮对视。

“也就是将炼器和炼丹的课目从我的安排上取消罢了。”

“你竟是这般难得的水木灵根?”杨明淮上下打量着江映蘅,宗门内这条规定很少会应用道实际,除非是纯粹到只有水木两属性的灵根,没有参杂任何杂质的弟子,不然都不至于课程还未开始便先行取消。

“很难得?”江映蘅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她冷冷地甩下一句话,她正好在气头上,没多去维持礼仪,只是踏着沉重的脚步走下灵枢山。她不清楚要是缺少了一门炼器,会不会影响到师父的考验,毕竟只靠着自行钻研,她对确定材料名单还是没有把握。

“这是自然,小师叔祖也无需如此烦闷,少了这点课目占据时间,也是件好事。”

“……我倒是需要修习这炼器的课目。”江映蘅压住翻涌的情绪,挤出一句故作平淡的话语。

“明见峰的传统?”杨明淮倒是突然想起曾经听过的传闻,不少明见峰弟子便是以敲定材料名单与灵栖峰搭上关系。他想到眼前人的辈分,惊觉自己与文观执的计划有了实现方式,也就一转话题,询问起江映蘅是否需要帮助,“不若我介绍一位灵栖峰炼器的师兄,小师叔祖可以随意询问问题,您只需帮助我做一件事便成?”

江映蘅眯着眼仔细打量着杨明淮带着微弱笑意的脸,她心下疑惑,不知杨明淮要做什么事情,但她还是好奇询问:“什么事?”

“不在这说,我先带着小师叔下山。”杨明淮一挑眉,他走至江映蘅的前方,带着她绕过层层堆叠的石阶,从一处陡峭的小路下到渡口。

江映蘅侧身靠在系着小舟的矮树,她垂眉望着江上的粼粼波光,扭着指尖招来一条条跃起的鱼形水流,冷脸等着杨明淮的解释。

“说来也简单,“杨明淮轻咳一声,他带着少许的迟疑说道,“只是希望小师叔祖帮忙望风罢了。”

江映蘅眼瞳划过,尖锐的眼神刺在杨明淮的脸上,她皱眉见着他无甚波澜的脸色泛起慌张,或是意识到自己话中的歧义,他双手在空中挥动比划,急切地向江映蘅解释。

“不不不,小师叔祖您放心,这可不是什么背弃宗门的计划,我只需一位年轻弟子帮忙望风,我且去洞府中偷出一瓶药酒。若是被师父抓到偷酒,还能借着年轻弟子的名头不被师父严重惩戒罢了。”

“当真?”

“当真!若小师叔祖愿意帮忙,也只需在今日药田处等待,无需同我一并溜进洞府。若是被当场抓到,也只需帮着向宁讲师撒娇求情。”

江映蘅细细思索片刻,倒也是个划算买卖,左右不过是望风,还能结实一位师兄,她也就答应下来,“可以,需我何时来灵枢山?”

“后日酉时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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