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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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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倒了大霉了!

第18章23:00哥哥觉得

谈则接过医务室医生递给他的创口贴,仔仔细细撕开贴在手臂上,他小臂上被灌木丛刮出一道小血口,除此之外就是头发里扎了好些叶子和草进去。

外表上有些流浪,但内里没伤到什么。

梁叙白比他惨一点,身上刮伤的地方有些多,毕竟也算是充当了谈则半个人形肉垫。

梁叙白在内间消毒包扎,也没多费功夫,没一会儿就出来了,彼时谈则正对着门口那块大玻璃镜摘自己头发里的叶子和草。

谈则透过镜子看见梁叙白出现,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但看见梁叙白状况和他差不多时,艰难地把即将溢出来的笑声囫囵吞了回去,变成道非常不合时宜的:“吭!”

“……”梁叙白扫过他,长腿跨过门口废弃已久的闲置“门禁”,走到镜子前,皱着眉头摘头发里的叶子。

谈则摘得比他早,但头发比他长,等梁叙白处理完了,谈则还在翻。

“这里。”梁叙白伸出手指,抓着他的手往后脑勺下面那节头发探过去。

谈则又被这下吓了一跳,但梁叙白这次只是轻轻抓了下他的手,那陌生的手指触感一触即离,快到让谈则险些觉得是股错觉。

如果他没在镜中亲眼看见梁叙白淡然地抓住了他的手的话。

谈则心里不太舒服,警告道:“梁叙白,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

“抱歉。”梁叙白随口应下,面上显不出一丝一毫的歉意,“你头发上还有。”

谈则闻言把头发往前一拢,左看右看道:“在哪?”

“手往下,再往左,过了,回来,又上了,再下来点,里面。”梁叙白空口指挥,谈则听着他的话,手在头发里抓来抓去,摸到的却只有柔顺的头发。

谈则察觉出来,梁叙白这厮就是故意的。

他前脚刚说完不让梁叙白对他动手动脚的,后脚就给他来一通指挥交通式的指挥他摘叶子,要是是根杂草,这得指挥到猴年马月去才能摘下来?

谈则索性把一直举着的手放了下来,无声地看着梁叙白。

梁叙白笑吟吟的和他对视两秒,还是绕到了他身后,抬手替他摘掉那里剩余的枯草。

确认头发上再没有后,谈则头也不回地走掉,他一把跨上外面那辆停着的自行车,跟逃荒似的加速蹬着车跑了。

谈则坐在学校活动新搭的表演舞台上,撕开根老冰棍儿的包装袋,把冰棍往嘴里一杵,用胳膊肘搡了搡旁边被他临时拉来做苦力的雷苗苗,发神经似的开口。

“苗儿,你摸下我的腰。”

雷苗苗一脸见鬼似的看了他一眼,把手里的冰棍塞进嘴里,膝盖着地转了个大圈,屁股在谈则正后面落定,伸出两只手托海碗似的撂在了谈则腰上。

“小肚小肚……你咋没有呢?”

谈则无语地笑,“……你有病吧?”

“干嘛啊。”雷苗苗又一翻身回来,把冰棍拿出来,不满地白了他一眼。

谈则啧了一声,抬手往雷苗苗腰上摸去,手刚摸到他肋下,雷苗苗当即嘿嘿嘿笑个不停,残余的冰棍没拿住摔在地上化了一滩水。

雷苗苗缓过来,怒不可遏地上手去拔谈则嘴边的冰棍棒,谈则干脆咬断了冰棍,断尾求生的把那剩下的一小节给他了。

谈则嘴里含了一大块冰棒,冻得牙冷,紧急抬手捂住脸形象管理,又抬手示意雷苗苗先消停下。

雷苗苗不听,狞笑了两下:“你自找的!”

谈则利落地从舞台上翻下来,对着雷苗苗竖了个中指,扭头把嘴里这块处境尴尬的冰棍给吐了。

事实上谈则确实没有突然长出痒痒肉,怎么梁叙白一摸他,他有种尾巴都要竖起来了的奇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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