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韵清丽柳师兄(第2页)
这是要干什么!
指廓触碰到一个细腻的东西她才视死如归地抬眸——哦原来是擦锁骨啊。
可偏生楼宿动作极慢,带着她的手从左肩擦到右肩,仿佛把肩颈全部展示了一遍才罢休。
晏云昭皱眉:还真是洁癖,一点汤汁需要擦这么久。
她又狐疑地望了楼宿一眼,看他这反常的举动,怕不是酒还没醒?今日的楼宿看起来似乎确实有些呆傻……
“我去喊大夫。”
说完,起身就要走,手却被楼宿拽着不放开,他一借力,晏云昭毫无防备跌到了他怀里。
二人呼吸交织着,此时近在咫尺,她才发现楼宿右眼眼尾有一个细小的泪痣,若是不像此时这样凑近看,难以发现。
他的呼吸带着淡淡桂花的甜香和热气扑面而来,晏云昭镇定心跳一手撑着床坐起身,更加笃定楼宿就是还醉着。
可昨日二人不过也就喝了一壶,怎能醉这么久?
安抚好楼宿,晏云昭整理衣装出了院子去喊大夫,恰巧路上碰到在坊内遛鸟的楼承靖。
见晏云昭一脸疲惫面色不佳,楼承靖戏谑道:“听闻昨夜你们二人春宵一度,怎么独自出来了?我那好兄长呢?”
晏云昭没好气地给他翻了一个白眼:“你们碧月坊的酒都是假酒吧,你那兄长醉了两天,又吐又发烧。”
楼承靖挑了挑眉:“怕喝的是春露酒吧。我去看看。”
晏云昭不置可否。大夫没喊来,反倒喊来楼承靖,罢了,他既知道什么“春露酒”便应当有法子解酒。
楼承靖托着那只七彩大鹦鹉,和晏云昭一道往院内走去。
见这鹦鹉羽毛鲜亮华丽,价格定是不菲,便问道:“会说话吗?”
鹦鹉歪了歪头,反问晏云昭:“会说话吗?”
她被这么一问,倒是愣住了,只觉这鸟机灵有趣,忍不住笑了几声。
鹦鹉扑腾着翅膀在楼承靖手腕上颇不安稳,见晏云昭不说话,叫嚣道:“哑巴,哑巴。”
“死鸟。”
楼承靖警告似的敲了下它的头,鹦鹉脑袋歪了歪,住了嘴。
进了厢房,楼宿依旧昏迷了似的倒在床上,楼承靖抬手探了探他的鼻,眼中却闪过一丝诧异。
“怎么了?”
晏云昭见他僵住半晌不说话,不知楼宿此时是什么情况,忍不住问道。
楼承靖垂眸思索了片刻,只替楼宿掖了掖被角,随口道:“也没什么。大抵就是……病入膏肓了吧。”
“命不久矣,命不久矣。”
一旁的鹦鹉瞬间遭到两记眼刀,蓬着毛悻悻缩到了桌上的瓷瓶后面。
“病?他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难道不是受了法器影响?怎地没了玉佩反倒严重起来?
莫非……跟昨晚那壶酒有关?晏云昭的心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