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four(第5页)
那个时候爸妈虽然也是外派中,但是我并没有和姑姑同住,自由度增加的结果,却是很容易就会感觉到无聊,无谓,无所事事。
所以整天就挂在网上,QQ头像像盏灯一样常亮着,谁加我好友都来者不拒,聊得来的聊不来的都能闲话个一两句。
而我把骆轶航加入到我的QQ好友的原因,不浪漫到可以令人发指——因为要收菜,要停车,要扩宽交际层面嘛,所以,现在都想不起是顺着哪个QQ上的人摸到骆轶航那里去了。
也并没有马上就热络起来哦。
但是所谓的“缘分”,它就是那么安静地存在着,等待着,直到那个最适合展开的时间点到来,它才会找到我们。
骆轶航第一次在我心里留下印记,是闷热的八月底。
酷暑,炙热的气温里,我却感冒了。
热感冒真是比要命还要命的事情。偏偏那个星期,姑姑也去看姑爹了,不在家。
偌大的城市,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忽然就没有了一个亲人,空****的,好可怕。
躺在**,头痛得像是分分钟就会昏倒,全身一点气力也没有,喉咙里像是有或烧着,却没有办法起身去倒杯水给自己。
我想我要死掉了。孤零零的,没有任何人陪伴的,在家里死掉。
想着爸妈赶回家打开门,看到的是再也不会动的我,眼泪就拼命地涌出来。
可是我连哭出声的力气都没有,稍微抽泣得动作大一点,都头痛得不行。
手机放在床头,我费力气的拿到了手里。
眼泪让视界变得模糊模糊再模糊,我侧脸,在枕头上擦了擦眼,登陆了手机QQ。
我想我就算死掉了,也要留下一点纪念吧。
所以我打算在QQ签名上写,告诉我爸妈,不要伤心。
签名换好,我费劲地按着键,打算退出手机QQ。
这个瞬间,QQ响了。
是骆轶航。他敲过来四个字,一个标点——你还好吗?
小羽说,她曾经看过一个情感专家说,男生就像降落伞一样,最需要的时候他不在,他就可以永远不要在了。
而这一刻,骆轶航就是我的降落伞。我的救生圈。
他让我觉得,我并不是孤单的。
他关心我。
我告诉他,我生病了,好难受,我觉得我要死掉了之后,他回复我:你现在看着手机屏幕按键盘聊天很辛苦,如果愿意的话,给我你的手机号码,我打给你。
那天我和他一直聊,一直聊。我的嗓子很哑,我说话非常慢,他就一直耐心地听我说话,直到我睡着。
再醒来,感冒居然也就好了。
病好了,但联系并没有散,感情也没有变淡。
反而越来越持续,继而发展得浓烈,那么自然。
我们每天都会通一个电话,在睡前。我一定要听到骆轶航对我说过“晚安,做个好梦,乖乖的睡”,我才睡得着。
持续加深的联系里,我知道了骆轶航比我大两岁,过了暑假,我高一,而他就升高三了。他很帅,也很温柔,完全符合我对男朋友的一切设想。
他在的城市和我的城市距离并不远,坐高铁,才一站,十五分钟。
所以夏天结束的时候,开学前的最后一天,我还去了骆轶航的城市,和他一起度过了整整一天。
第一次见面,我们都没有尴尬生涩的感觉,就像普通情侣一样,他自然地牵着我的手,和我交换亲吻。
我的初恋和初吻,都是那么美好,像那个夏天最后的光。
我们约定他大学考去上海,我大学也在上海,然后我们就可以继续在一起。
我真的相信,我们会继续在一起。
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