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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是他不要我(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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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是他不要我

在洒吧里喝特基拉,一套七杯,赤橙黄绿青蓝紫在吧台一字排开。从酒胆里向杯子里倒透明的雪碧,将杯子用纸捂住,用力在桌面上"啪"的一摔,看颜色升腾成泡沫,然后一饮而尽。

泡沫,海的女儿的化身。

我不停地摔,直到面前堆了几十只空杯,直到眼睛里的景象全成了七彩虹。

纽遥。平时我们总会一人要一套,一人一杯地摔着来喝,比谁摔出的泡沫多,比谁摔的声音响亮。

纽遥。没有了她,连摔杯的声音都孤单起来,一声慢过一声的"叭",像是深夜在巷道里行走的错落孤单的高跟鞋与地面的扣击。

纽遥。想起她,我便热泪盈眶。

"不要再喝了。"和其像从天而降的佐罗,仿佛算准了时间,每每都会在我痛苦的时候出现。他的手按住了我的杯子,我将杯子向怀里拉,却弄湿了衣服,我大呼小叫地跳了起来,身体却摇摇晃晃地向一边歪。

"乔米。"我被和其抱在怀里,他的声音从没有过的严厉。

我定定地看着他,喊:"纽遥!"

他摇我的肩,大声地在我耳边说:"纽遥死了,但你还得活着。"

我悲泣成台风里虚弱的树苗,摇晃着,连声音都跟着飘忽起来:"我又没有喝醉,我只是想纽遥。"

"回家!"他将我拦腰抱起,大步向外走,不管我在他怀里怎么闹腾,都不放手。

回的是他家。那个我曾住过的童话王国,里面有着我几乎起意占为已有的巨大的水床。那是我堕胎后,躲起来疗伤的洞穴。我想到堕胎,又失控地哆嗦哭泣起来。

和其与我一起摔倒在**,我们随着水床的波动,微微起伏。我仍在他怀里,思维清晰,却四肢无力。他的脸向我转过来,因为离得太近,他的唇碰到了我的鼻子。我仰起脸去吻他,这个时候我需要一个男人,可以在他坚实的怀抱里安心睡去,可以在激烈的**里忘记纽遥给我的忧伤。而且,我想我需要的那个男人就是和其,当我们终于拥抱着炽热地吻着对方时,我清醒地想到。

衣服像开败的花朵,一瓣一瓣地落在地上。

他却忽然放开我,坐了起来。

他结实的后背刺得我眼睛生疼,我伸手抚摸他,他受惊似的一颤,然后回头看我,温和地说:"你喝多了,睡吧。"

他就这样离开了我,半**身子,从我的视线里走出,关上了卧室的门。

我微弱地叫他的名字,想起身拉他,却抬不起越来越沉的头,终于瘫倒在水床里,如泥。

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黄昏。

我看着熟悉的房间,知道昨夜并非是酒后的臆梦。

动动略有些麻木的身体,发现衣服全在身上。我惊诧地从**跳了起来。吻的温度仿佛还在,他手掌的力量也仿佛还在,可是我的衣服--不是已经脱了么?

大大的床,只有我的睡的地方略有些乱,另一半平整如无风无浪的水面。

没有颠狂的一夜?我揉着太阳穴,找到包,拿烟。

感觉胸部有些紧,伸手去摸胸衣,发现胸衣扣扣错了,我一向是扣倒数第二排的扣挞,但是现在是被扣在最后一排。

和其!我痛苦地坐了下来,为什么他将我的衣服都穿整齐?为什么要做出这样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的假相?为什么在昨夜那种情形下,居然不要我?

挫败感油然而生。

都说男人对女人最隆重的赞美,便是对她的身体。

但是和其不要我,甚至暗示我忘记昨夜。

房间的电话铃声响起,我迟疑了一下,拿起话筒,并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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