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刘亦艺的方重山(第2页)
我说:最近好吗?
他愤怒得很,说:好不好你不是一直在看着吗?
他问我:刘亦艺,你在搞什么鬼?
他从来都是叫我亦艺的,这次却连名带姓地叫,将两人关系像撕止痛贴一样飞快又痛疼地撕开来。那一瞬我看清了自己的角色——他和我的那场爱情是一个年青男人成长中必须会遇上的痛,起初我是他的止痛贴,粘在一起时,他满心欢喜和感激,痛消失了,止痛贴被时月浸了水染了灰,他便只想舍弃,最好扔得远远地,想都不要想,提都不要提。
我站在那儿,软塌塌地倚在一架车身上,小声说:我很挂记你。
他不奈地挥手:又来了,以前你也是这样。刘亦艺,说这些还有用吗?曾经是你不坚定。求你了,不要打扰我的婚姻。
可是,以前……
他打断我的话:以前,你可以一次次反复,因为那时你在我这里还有机会,是你将机会用光了。
□ 再也没有可以丢失的东西了,包括羞耻心。
叉。
我怎么可能让你们看见我失败?
怎么可能让你知道你不爱我了我便会永劫不复?
叉。一定是叉。
我要让你们知,没有方重山我会活得更好,而我,要用我所有的力气诅咒你们的婚姻。
我飞快地将自己嫁了出去,丈夫依然比我年轻,五岁的差距算不算差距?
他们没有来参加我的婚宴,但他们一定听说了我当天醉得一塌糊涂。
朋友们说亦艺你不要再喝。我瞪着仔细勾画过的眼看他们:今天我高兴。
我胜利了。无心插柳却撞上好婚姻。他待我很好,我还生下一个儿子。现在儿子念初二了。很快,他便也要二十岁。
重山。但是,我不高兴。我想你。
“看答案吧。”丈夫一直在一边看,他没有问我为什么会做的这样慢,结婚十几年大家都有些麻木了,日子是柴米油盐,不是爱情,日子是计算银行存款,不是猜心。
呵,重山,让我将答案告诉你——
情场中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自虐狂。另一种是被虐狂。
如果你也在与我一起做这道题,如果你也像我一样选择的多是勾,那么我们都是优秀的“自虐狂”。谁说不是呢?想你想得我胸口都痛了,另一个世界的你,可知我痛的时候享受的快感有多少?
不,我想你的选择应该多是叉,你既怕痒又怕痛,长处在被虐位置。你不是早说过,从我身上明白了最危险的不是生或死,而是与一个危险女人的恋爱,生不能,死亦不能?为什么离开了我,却又娶了安朵。那种女人!唉,重山,你不是被虐狂,又是什么?
丈夫笑这答案弱智:“你都奔五十岁的女人了,还被这样的题浪费时间。”
是的,是的。
重山,我问你,世界上的爱情,可有一桩在潜意识里是不带暴力和虐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