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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暂时分别(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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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相当耳熟。

那年他表白也是这副德行。高二一整年,许惟每晚下自习负责锁门,那天晚上林优不在,许惟一个人留着,等教室里人走光才关灯锁门,没想到钟恒那晚在楼梯拐角等着,他筹资买了一身新衣裳,头发刚剪过,干干净净,还带着香味儿。许惟看一眼,脚就走岔了,串了一级台阶。

等她走过去,他没什么铺垫,顶着那头香喷喷的新发型,兜头就来一句:“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儿。”不等她回答,补一句,“就五分钟,你站这考虑。”

两句话讲得十足张狂,那张帅脸却透着一丝红。

许惟头一次知道他也会害臊。

……

屋外嘈杂,有晚归的住客上楼,有新来的赶着登记,零零碎碎的声音。

小赵扯着嗓门喊:“琳姐,我送杨青回去喽!”

“去吧去吧,赶紧的。”是钟琳的声音。

屋里那旧钟还在走着。钟恒手背忽然一热,许惟捏着他手指,很快地在他手心划了几笔。她写得很轻。

手心那阵痒消失,钟恒喉口一阵燥,许惟从他身上爬起来,抹了把汗,低头看他,他没讲话,眼里已经有笑,那眼珠是黑的,嘴唇被她吮过,很红,那脸也红。

刚刚进屋时,他们谁也没开空调,屋里热得要死,他一头的汗。看他没有要动的意思,许惟左右看看,说:“遥控器呢。”

钟恒从臀后摸出来,递给她。

许惟问:“不硌得慌?”

“你推我的。”

“……”

许惟也想起这回事,无言以对,她把空调开了,调到二十度,再看一眼那破钟,已经过了十点。

“不洗澡去?”她问。

钟恒身上酒气明显,汗也流了不少,上衣已经湿了几处,不洗怎么可能?

他坐起来,脑袋有点晕。刚刚一顿折腾,气撒出来,要问的也问到答案,脑子一松,酒劲儿倒上来了。

许惟看出来了:“难受?”

“嗯。”他拿手背揉额。

“头疼?”

“有点。”

“还有哪儿难受?”

“胃。”

许惟皱眉:“谁让你喝那么多?”

他幽幽地看她:“怪我?”

许惟噎了一下,声音轻了:“你这样,能洗澡么?”

“不知道。”

许惟说:“那别洗了,先睡吧。”晕在里头更麻烦。

钟恒半眯着眼,带点醺意:“我这么臭,怎么抱你。”

“……”许惟说,“我倒点水来,你先缓缓。”她起身。

钟恒站起来拉她,从身后搂住她:“陪我洗啊。”低哑的闷嗓被酒味儿裹挟,有些轻佻,而那气息淡淡地拂过许惟的脖子,弄得她耳垂一阵痒。

他最知道怎么浪才能勾人。

五分钟后,浴室水声哗啦啦。

吸顶灯当头照着,光线明亮,每个角落都清清楚楚。浴室并不大,陈设也简单,洗脸台在外头,这里只有一个小小的置物架,放些洗浴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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