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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的鼓手读田间的诗(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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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的

血,

他们的

仇恨的

歌,

握在

手里。

握在

手里,

要洒出来……

几十个,

很响地

——在一块;

几十个

达达地,

——在一块

回旋……

狂蹈……

耸起的

筋骨

凸出的

皮肉,

挑负着

——种族的

疯狂,

种族的

咆哮,……(田间《人民底舞》)

这里便不只鼓的声律,还有鼓的情绪。这是鞌之战中晋解张用他那流着鲜血的手,抢过主帅手中的槌来擂出的鼓声,是祢衡那喷着怒火的“渔阳掺挝”,甚至是,如诗人RobertLindsey在《刚果》中,剧作家EugeneO'Neil在《琼斯皇帝》中所描写的,那非洲土人的原始鼓,疯狂、野蛮、爆炸着生命的热与力。

这些都不算成功的诗。(据一位懂诗的朋友说,作者还有较成功的诗,可惜我没见到。)但它所成就的那点,却是诗的先决条件——那便是生活欲,积极的、绝对的生活欲。它摆脱了一切诗艺的传统手法,不排解,也不粉饰,不抚慰,也不麻醉,它不是那捧着你在幻想中上升的迷魂音乐。它只是一片沉着的鼓声,鼓舞你爱,鼓动你恨,鼓励你活着,用最高限度的热与力活着,在这大地上。

当这民族历史行程的大拐弯中,我们得一鼓作气来渡过危机,完成大业。这是一个需要鼓手的时代,让我们期待着更多的“时代的鼓手”出现。至于琴师,乃是第二步的需要,而且目前我们有的是绝妙的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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