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九华派圣女威叱野猪精霸道上垒(第1页)
诗曰:
闲帏空帐,方才花满汤。
孤枕寒床,曾做淫戏场。
纤指一拨,难得雨骤风狂。
不料错判此物,急把两个卵子狠撞,圣女软比心房。
一股酥麻,当胸贴透芳。
骚浪闷蒿,勾魂曲阵香。
扯发牵手,犹从家里出来乡。
频劝口渴少茶,饮后轻头掌灯化漾,不免实在嚣张。
话说夜半时分,妙玉结了一日辛劳,正往自己厢房走,今日穿的乃是宫中礼服衣裙和金凤云纹鞋,步履轻盈无声息,正要入房,却见里头传来鼾声。
原来苏桥山等得辛劳,又实在无趣,伏在床底下竟是睡着了。
妙玉轻声推了门帘,往鼾声底下望去,却见是个白面书生,模样倒还算俊秀,只是睡相属于懒散,左右摆弄屁股,连手臂都快触到地上脚尖。
当即拉开桌椅坐上,咳嗽两声,示意这小厮醒醒神儿,那书生才慢慢睁开眼睛。
双目朦胧迷离似笼罩薄雾,定睛一看,猛然惊呼起身,整理衣襟遮掩裤裆,背对着床边站起,颤抖嗓音说道:“上仙莫怪罪,小生未经许可擅闯仙阁,实乃仰慕,故此下策。”
妙玉也没好脸色,冷冷地拿出信封:“这是你写的?”
苏桥山硬着头皮接下:“正是小生拙笔,以博上仙一笑。”
“知道是拙笔还敢献丑?“妙玉冷眼一瞧,不屑道:“擅闯我房,败坏名声,还不快滚?”
苏桥山看似色胆包天,实则胆小如鼠,听到这美人呵斥一声,竟是把李老汉给他的包囊都给落下了,唯唯诺诺,低着头滚了出去。
妙玉看这这书生屁滚尿流更是来气,心道:“原来是个有贼心没贼胆,说几句就被吓破鸟胆,滚了也好!”
想罢,拿起信件便要烧了,却见床榻下的包囊,本着好奇打开,却是萧月娘的花钗……
这边苏桥山跌跌撞撞,滚出厢房后独自望着门前那一片潭水,莲花吐蕊,锦鲤戏水,银盘似的明月倒映在潭面上,心情无比郁闷。
苏桥山用手擦拭干净身子和长袍后,心里哀怨:“老头子好不理会人,如今叫我如何回去交差?”
正烦闷间,却见从水里翻出来一个倒影,仔细一看,那倒影渐渐浮出水面,却无半点涟漪,原来是那野猪精。
“好你这厮,你也来欺负老爷!”
苏桥山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说他曾经也是好端端的一个举人,受了玉仙宫美人的气也就罢了,怎么如今连这矮矬的野猪精也来戏弄自己。
他挥着拳头朝那野猪精甩去,岂料挥了个空,扑通一声倒把自己摔在了冰冷的潭水当中,幸好潭水不深,站起身来只淹了胸口。
那野猪怪笑道:“苏公子,李真人没有告诉你,小人乃是个无根之物么。”
苏桥山被它戏耍,心里憋屈,气愤地喝道:“谁要管你?”
他从潭里走上来,身上已是湿漉泥泞,脚下烂泥也全部都浸透,凉飕飕滑腻腻,连忙脱了鞋子甩泥。
“小人特意是来帮你的,你怎么说这种话来?”
野猪怪的声音中带着委屈,苏桥山忍不住问他:“你怎么帮?那娘们像是我欠了她多少钱似的,说不了两句就撵我出来,你让我能有什么办法?”
野猪怪阴森地笑起,牙齿漏风:“苏公子真是儒雅随和,似这大美人说叫你走你便走,她心里窝着火,你不去浇,反倒怪我什么?”
苏桥山着实对女人有些不窍,此时听到他说有戏心里便又痒痒,换了个笑脸说:“那依你说,该怎么对付她来?”
野猪怪笑道:“女人嘛,你越是强势她就越享受,若是如木头一般哪里会讨人喜欢。”
苏桥山尴尬道:“小可……喜欢被动。”
野猪怪心里好笑,这书生心里怯懦,不敢前去,便说个法子与他:“你且将神识退一退,小人附了你的身,一时半刻,管叫上了那美人的床,那时任你驰骋,如何?”
苏桥山暗自思虑:“老头子和他关系密切,想给他附了身一会儿应该也无大碍。”
于是点头答应,兀自坐在亭台边的梁柱上,阖目静心,那野猪怪见他模样,纵深一跃,把个神识暂且夺了书生的躯壳,立时站起身来,眼神淫欲,嘿嘿直笑。
话说那妙玉看到包囊里的花钗,一时动了心思,试问哪个女子不爱美?
只是当初被迫上了玉仙宫,断了人欲,如今望见情爱之物,便坐在镜台前梳妆,看着镜子中人面桃花、体态妖娆,恨得咬碎银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