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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第一次適应摄魂怪的训练(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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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勒插道:“他就没有这玩意,我反摄魂取念过他,体会过汤姆本人的视角,那是完全扭曲非人的,像只野兽,和格雷伯克一样让人噁心。”

“他做了太多孽,早已经把自己的灵魂折磨得不堪重负,如果他能懂得懺悔,或许还有些许挽回·—。”

“没有,”柯勒斩钉截铁地说,“现实不是童话故事,他已经做了错事,那就合该付出代价,

哪怕他懺悔了,被他害过的活人和死人都不会放过他了,除非他们是傻瓜圣人。”

“巴罗害死了生前的格雷女士,他懺悔了一千多年依旧没有得到解脱,自认为自己懺悔就能得到拯救的一一只不过是发现代价自己无法承担的蠢货。”

邓布利多打量了柯勒一会儿,然后说道:“太绝对了,柯勒,这样会断绝希望,阻止他人向善。”

“偽善的把戏,不过为了让蠢货发挥点剩余价值罢了。”

邓布利多微微忙愣,他问道:“这是谁教你的?”

“不用人教,这是我自己看到的事实。”

这时船到岸了,美好的落日消失,大海变成了噬人的黑暗怪物,柯勒有些害怕地提著灯上了岸,但岸上的感觉更不好受,这里是摄魂怪的安乐窝,连沙土都散发著绝望的气息。

柯勒现在有点佩服小天狼星·布莱克了。

邓布利多看著柯勒被灯照得惨白的小脸,嘆道:“柯勒,你被环境影响了,回去后你再仔细想想吧,不要和同学老师传播你的思想。”

“因为他们有很多都是我口中的蠢货?”

邓布利多静静地看著柯勒:“或许摄魂怪对你的影响里,还有吐真剂的作用。”

柯勒分不清这算不算告诫,对於自已被影响的事实也有所认同,他感觉到从內至外的自相矛盾,油灯的白光散发出丝丝寒意,这两周的经验告诉柯勒摄魂怪来了,而且不少,柯勒的心跳在加速。

白光所照不到的地方是浓到化不开的黏腻墨汁,只能听到许多咯咯作响的呼吸声,柯勒清晰地感知到手里的灯变暗了,黑暗里有数不清的摄魂怪把他们围了起来,只等著油灯的光芒熄灭,然后一窝蜂地扑食而来。

“不怕,我在这里,”邓布利多靠近了柯勒,柯勒惊奇地发现周围的可见度变高了,他可以看见周围只是围了五只摄魂怪,它们规规矩矩地飘在一边,邓布利多说,“让开吧,我是魔法部来调查的。”

说著,邓布利多拿出了一封信函。

摄魂怪伸出它那副死人般的枯手接过,咔吧咔吧揉成一团,变成了一道暖色的光团,摄魂怪把光团塞进了嘴中,片刻后它抬起手,摄魂怪们便无声无息地退后了。

走前,有只贪心的傢伙偷吸了一口气,邓布利多的能量强悍,或许感受不到这一丁点的快乐损失,柯勒就不同了,脚下一软,差点栽在沙地里。

“你的情况总比我想的更糟糕,”邓布利多拉起柯勒,他的手格外有力,炙热又温暖,邓布利多长嘆了一口气,“这还是在守护神火焰的庇佑下。”

“如果没有这个灯,我会怎么样?”柯勒望著光外的黑暗,猜测摄魂怪走了多远。

“你可以试试把手伸出去。”

柯勒望著灯外稀疏的黑暗,心里涌出了无限的恐惧,各种恐怖的臆想在黑暗里潜伏,黑胡桃魔杖不安地颤动著,柯勒喉咙乾涩:“我、我好像做不到。”

“嗯,你的身体在本能地自救,它比你更知道什么是危险什么是安全,”邓布利多说,“所以,用学校里的摄魂怪是不够的。”

“先生,”柯勒忍不住问道,“你认为默默然有意识?”

“没有默默然,柯勒,你不是默然者,”邓布利多庄重地说,“你自己要坚信这一点,要释放自己的心,不能给出那个坏东西寄生的机会。”

“抱歉,我口误了。”

“你不用抱歉,这不是错误。”

两人沿著海岸行走,柯勒还能感受到海浪把他的鞋子和裤腿打湿,他没问邓布利多要去哪,只是紧紧地跟著他走,当沙地变为礁石地时,邓布利多停了下来,一堆残木胡乱地堆在岸边,依稀可以看出船的形状。

“麻烦你了,柯勒,”邓布利多说,“这是当初载有格雷伯克的船,在被海浪掀翻后,就被康奈利丟在了这里,你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线索。”

“你在难为我吗,先生?”有了任务,柯勒提起被这座小岛干扰的颓废精神,“我的鼻子是灵,但这些木板都不太能看出船型了,更別提被海水浸泡过,又风吹日晒了这么久。”

“是的,我也认为很难,除了你,我认识的人里应该没有人能有办法做到了。”

柯勒没再说什么,他怕自己的尾巴翘起来,显得太好欺负。

他闭上眼睛,黑暗彻底地把他淹没,失去视觉后,他又捂住耳朵,用这种方式排除干扰辅助缩减听力,当这两项知觉都削减到最低后,气味的世界就变得前所未有的强烈清晰。

空气里瀰漫著的咸味,邓布利多鬍子上沾的甜味,这片土地被摄魂怪侵害得了无生机,时时刻刻都散发著的腐朽气息,从深处透出浓浓的腥味,这里的地下埋了很多人,一瞬间,各种各样的惨烈户体挤满了柯勒的脑袋。

这不可怕,但柯勒又想到了斯內普被押来这里,想到了自己也被押来,关在黑暗里的阿兹卡班监狱-他烦躁地锤了锤脑袋,又专注於气味的分析,柯勒一动不动地站著,他的体力在分析中迅速消耗。

这是个极难的差事,但柯勒必须做好,因为格雷伯克逃走的疑点很重要,不然邓布利多不会选择用他,除了他没人能做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柯勒剥离出了几缕不寻常的气味,只需要和大脑里的记忆库对比,他就能大致分析出当时船上载的人,但现在,柯勒已经能向邓布利多匯报了,他说:“我记得加上康奈利·福吉,押送格雷伯克的一共是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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