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迫(第2页)
挣扎间她右手随意抄起桌案上插着百合花的暖玉瓷瓶,朝虞桢砸了过去。
“啪!”瓷瓶砸在虞桢的脑袋上,炸出了血花。
秋实和谢子安双双瞪大了眼睛,内心都在想,这下完了!
“天冬,给他们俩松绑。”
姜知闲的手被放开,腕间留下深红色指痕。
虞桢的下三白静静凝视姜知闲,任由额间鲜血向下流淌,蜿蜒到半边脸上。
“风眠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了。”
姜知闲揉着手腕,满含怨气,丝毫没有惹祸的担忧,“若不是表哥抢了我的人,又频频纠缠,风眠何至于此。”
“不若风眠跟我谈个条件,今日之事便一笔勾销了,如何?”虞桢眼睛贪婪地描绘着面前人的样貌,可惜,姜知闲懒得看他一眼。
“若是表妹答应儿时父皇与姑母许下的婚事,本殿便不计较了。”他抹了一把留下来的血,摆在两人之间。
“我看表哥是还没睡醒,做着梦呢!”姜知闲看了天冬一眼,一把推开虞桢的手,头也不回地跑开。
天冬早已带着两人挪到了门前,四人一同冲出主殿,便被守卫团团围住。
虞桢本想追,奈何头被砸了一下,一时有些晕眩,靠着小太监搀扶才追到门外。
他将守卫挥退,“放他们走。”
“风眠,今日之事容你回去再做考量,本殿等着你的好消息。”临了还不忘恶心一下姜知闲。
“滚!”姜知闲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唇舌。
几人须臾不见踪迹,徒留虞桢原地喃喃自语:“风眠,你会答应的。”
几人跑出明德殿,气喘吁吁停下来,姜知闲关切问道:“你们俩怎么样?虞桢可有对你们动用私刑。”
仔细检查了下秋实身上并无伤痕,才放下心来,谢子安是官宦之子,虞桢不能妄动,秋实就不同了,要捏死一个商贾之人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姜娘子,这下是把二皇子得罪了,可如何是好?”秋实对皇权有着天生的畏惧,不仅替姜知闲担心起来。
“不必担心。”姜知闲道:“他不能拿我怎么样。”
秋实暗暗心惊,都快把二皇子脑袋砸出个洞了,还能全身而退,当家的果真不是一般人,心中对姜知闲的崇拜又上升了一个高度。
天冬捧起姜知闲的手腕,上面烙着紫色的指痕,姜知闲“嘶”地倒抽一口凉气。
天冬看着那骇人的伤,泪水氤氲在眼眶,心疼的要哭了。她家娘子手指刮破个口子全家都紧张得不得了,如今让二皇子这般欺负了,老爷夫人要是知道准要闹到圣上那里去。
天冬打定主意,一定要添油加醋将这事儿告诉老爷夫人。
“不准告诉任何人是虞桢弄的。”不等她想完,姜知闲便像是看穿了她似的道。
“你们可曾见过周元?”
“高高瘦瘦的小少年,长相清秀,嘴角有颗痣。”有旁人在姜知闲不好说出是在黑市领回去的。
听到周元的名字秋实立刻会意,在谢子安还没反应过来时抢过话头,“姜娘子,我们没见过你说的那人。”
姜知闲心下了然,“那便好。”
无论周元去哪,总比落到二皇子手上强。
“娘子,接下来咱们回府吗?”天冬眉宇间带着愁绪。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