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2页）

她说着，把练习册摊开在顾言面前，手指指着一道复杂的函数题——这题是她故意挑的，难度不小，正好能勾起学霸的兴趣。

顾言的目光落在练习册上，又抬眼看向黎糖糖。

眼前的女生穿着昂贵的香奈儿套装，头发梳得整齐，脸上没化浓妆（原主早上没来得及化），眉眼精致，笑容干净，眼底没有丝毫恶意，只有对题目的疑惑。

他愣了愣，随即收回目光，拿起笔，声音依旧平淡，却没了刚才对苏晚的疏离：“哪里不懂？”

“这里，还有这里。”黎糖糖凑近了些，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飘进顾言鼻尖。

她刻意放软了语气，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请教姿态，“我看了课本，还是没弄懂。”

顾言握着笔，开始在草稿纸上演算，一边写一边讲解：“先求定义域，再求导……”

他的声音很好听，像清泉流过石涧，虽然语速快，却条理清晰。

黎糖糖听得很认真，偶尔点头，偶尔提问，姿态谦逊，完全没有千金小姐的架子。

周围的同学都看傻了——这还是那个会把苏晚的笔记扔在地上、会指着顾言鼻子骂“装什么清高”的黎糖糖吗？

苏晚站在一旁，手里还抱着笔记，看着黎糖糖和顾言凑在一起讨论题目的样子，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眼圈更红了，悄悄转身走了。

林薇薇凑过来，小声嘀咕：“糖姐，你怎么跟顾言聊上题了？不怼他了？”

“怼他干什么？”黎糖糖头也没抬，继续听顾言讲解，“他讲题讲得好，比你有用多了。”

林薇薇：“……”

讲完最后一步，顾言放下笔，看向黎糖糖：“懂了吗？”

“懂了！谢谢顾言同学！”黎糖糖笑得眉眼弯弯，从书包里摸出一块包装精致的黑巧克力（空间里囤的），放在顾言桌角，“给你，谢你讲题。”

顾言看着那块巧克力，眉头微蹙——他从不收别人的东西，尤其是黎糖糖之前送过他昂贵的手表，被他直接扔了。

“不用。”他语气平淡地拒绝。

“别啊，这不是送你的，是‘讲题费’。”黎糖糖笑得狡黠，“你要是不收，下次我不敢找你讲题了。”

她说完，没等顾言拒绝，就转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留下顾言看着桌角那块包装精美的巧克力，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林薇薇凑过来，一脸八卦：“糖姐，你不会看上顾言了吧？你不是喜欢陆泽校草吗？”

“陆泽？”黎糖糖想了想，才想起原主暗恋的男主是谁，她嗤笑一声，“他哪有顾言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