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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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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已一意孤行地拉上他的手,须臾后,她才扬唇一笑,问他:“你说,我爹要是知道,我将他嘱咐我一定要卖出去的伤药,白送给别人用,他会不会气晕过去?”

*

近山远村的一偶,孤零零地立着一坐荒宅。

早十年间,这宅屋还住着四口人,夫妇俩一生与农田打交道,两人的闺女端秀待嫁,儿子勤勉苦读,村里其他人瞧着,难免有不艳羡的。

可从自山匪下山,将此户抢杀干净后,便无人敢造访了。

听说,山匪本是留了女子一命,想将她抢去当压寨夫人的,可她死命不从,途中抢过匪贼手中的大刀,怀恨自戕了。

杜岁好冒雨前来。

她伸手敲了敲宅门,道了句“打搅”后,她便推开了门。

木门幽幽凄叹出声,甫一扬起的尘土也被雨水压下,久未修葺的住所,早已失了原来的样貌。

杜岁好将男子拖进屋中避雨,遂用镰刀割了杂草,收拢齐,垫在男子身下。

她匆匆生起火,又从背篓中取出掩在猪草下的伤药。

四包伤药,她午时给猎户送了两包过去。

猎户伤久未愈,早无银两买药,她不忍为难他,便赠了两包给他,眼下她手中还余下两包。

杜岁好看了看手中的伤药,叹了口气,悠悠起身走到男子身边。

火堆处燃起的暖黄光影,将两人的影子拉的好长。

杜岁好探了探此人的伤处。

他腹部与腿部都有明显的刀伤,至于其他地方,都被衣裳遮着,杜岁好暂不清楚还有没有伤口。

有湿透的衣裳在,她也难以给他上药,没办法,她只能将他的衣裳扒了。

待衣服剥尽,她看清男子的身体,她准备为他上药的手却狠狠一顿。

此人身姿尤为健硕,腹肌的纹理比她家牛犁的田还紧顺有条,可杜岁好还未来得及感叹,她的目光便聚焦在此人身上的数不清的伤痕上。

白皙的皮肉深深嵌着紫红的伤,那像是被锁链生生勒出的痕迹。

颈处和腕处的痕迹则更为明显······

杜岁好抽了口冷气。

她料想不到此人曾经受了些什么······

杜岁好为其上好药时,额间已覆满汗了。

早时忙活那么久,她也没来得及吃口饭,晚时淋雨归家,竟还捡了个人。

她的力气用尽不说,穿在身上的衣裳也湿粘的令她难受。

她垂眸看了看仍在昏睡的男子,又回头看了看火堆。

想着,反正他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她索性先将身上的衣裳弄干。

依着这样的念头,杜岁好利落地将外衣给脱了。

在火上简单搭了个架子后,她将自己的衣服和男子的衣服一齐搭在了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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