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波斯帝国的军队(第2页)
居鲁士之所以用骆驼来和敌人的马队对峙是因为马害怕骆驼。它看到骆驼或是闻到骆驼的气味都是受不了的;他就想用这个策略使克洛伊索斯的马队变成无用,而马队正是克洛伊索斯赖以得到某些盛誉的东西。两军接战的时候,吕底亚人的骑兵队一看到和闻到骆驼就回身逃窜,结果克洛伊索斯的全部希望便化为泡影了。[24]
利用间谍:冈比西斯在准备进攻埃塞俄比亚时就曾经利用过间谍。[25]在另一个地方,说到阿托撒劝大流士进攻希腊,于是大流士便派了间谍到希腊去侦察:
夫人,既然你的愿望是首先与希腊一决胜负,那么我以为最好是派波斯人偕同你所提到的那个人到那个地方去侦察一下,并把所看到的一切报告给我们,这样我便可以有充分的情报,帮助我对希腊的出征了。[26]
在大流士说了这话之后,立刻便着手这样做了。
波斯人挖掘地道攻击敌方的城市:例子之一:波斯人在包围巴尔卡城时,有9个月没有攻下来,于是采用了挖地道的方法,想以此来破城,但被巴尔卡人发现了,因此这个办法没有行得通。[27]但在米利都起义反对波斯人时,波斯军队再度采用了这个办法:“当波斯人在海上击败了伊奥尼亚人的时候,他们便从海陆两方面包围了米利都。他们在城墙下面掘地道,还使用了各种各样的攻城办法,直到在阿里司塔哥拉斯叛变之后的第六个年头,他们才完全攻克了该城并且奴役了全城的市民。”[28]
卧底:在大流士统治时期,巴比伦发生了反对大流士统治的起义,波斯军队虽然用了1年又7个月时间,而且用了各种计谋,就是不能攻下巴比伦。在第20个月时,一个名叫佐披洛斯的人,是曾和大流士一起谋杀高墨塔的那个美伽比佐斯的儿子,自动请缨,以我们中国古代的王佐断臂的方法(这个计谋在希腊人那里叫作特洛伊木马计),或苦肉计,先自残,割下自己的耳朵和鼻子,剃光自己的头发,毁了自己的容貌,并痛笞了自己,然后去到巴比伦起义者中卧底。他先帮助起义者打了几次胜仗,赢得了起义者的信任,当大流士的军队来进攻时,他就打开了巴比伦城的两个城门(据希罗多德说叫奇西亚门和倍洛斯门),把波斯军队放进了巴比伦城,从而镇压了起义。在镇压了起义以后,大流士还摧毁了巴比伦城墙,杀死了起义者中为首的约3000人。
大流士认为,这个佐披洛斯的功绩,除了居鲁士以外,别人都不能相比。据说大流士曾经多次宣布说,他宁可不要20座巴比伦城,也不愿佐披洛斯把自己残害成这个样子。大流士每年都把最珍贵的礼物送给他,并让他终生治理巴比伦而不需纳税。[29]
军队的给养:大流士在做了国王以后,又划分了行省,并规定了每个行省应当缴纳的赋税,在每个行省的赋税中,有的部分可能是供应军队的,例如,第四个行省奇里启亚人是第四地区,
他们每年要缴纳360匹白马,即每日一匹,此外每年还要纳500塔兰特的白银。在这些银子当中,140塔兰特支出到守卫奇里启亚骑兵的项下,其他的360塔兰特则直接交给大流士。[30]波斯人的军队向他们所在的地方征集粮食:波斯人向库列涅人请求并且得到了他们进军时的粮草……[31]
在平时,波斯军队的士兵是分配给土地的,这在前面已经说到了。战争时期,可能还要征集粮草等。在希波战争时,军队经过的沿途各地,老百姓还要供应军队。在希罗多德的《历史》中有一个例子在前面已经说过。[32]
关于波斯军队的装束,在战时,从各地来的人的装备和着装五光十色,希罗多德说,波斯人的装束是,
头上戴着称为提阿拉斯的软毡帽,身上穿着五颜六色的带袖内衣,上面有像鱼鳞那样的铁鳞;腿上穿着裤子。他们没有一般的盾牌,而是用细枝编成的盾,盾的后面挂着他们的箭筒。他们使用短枪、长弓、芦苇制成的箭,此外还有挂在右胯腰带地方的短剑;米底人的装束和他们是一样的;奇西亚人的装束和波斯人相同,但不戴软毡帽,而是戴头巾;叙尔卡尼亚人的装备和波斯人的一样;亚述人头上戴着青铜盔,它是人们用青铜以一种难于形容的异邦样式编成的。他们带着埃及式的盾牌枪和短剑,此外还有安着铁头的木棍;他们穿着亚麻的胴甲。巴克特里亚人头上戴的和米底人的极为相似,他们带着本国制造的藤弓和短枪。属于斯奇提亚人的撒卡依人戴着一种高帽子,帽子又直又硬,头顶的地方是尖的。他们穿着裤子,带着他们本国自制的弓和短剑,此外还有他们称之为撒伽利司的战斧。印度人穿着木棉制的衣服,他们带着藤弓和安着铁头的藤箭。阿里亚人准备的是米底人的弓,其他方面和巴克特里亚人的一样。卡斯披亚人穿着裘皮,他们带着国产的藤弓和短刀。阿拉伯人穿着腰间系带的称为吉拉的袍子,在他们的右面带着长弓,这种弓在把弓弦放开的时候两端是向后弯曲的。埃塞俄比亚人穿着豹皮和狮子皮的衣服,他们带着不下佩巨斯长的、椰子树干制成的弓和藤制的短箭,箭头不是铁的,而是磨尖了的石头,他们还带着枪,枪头是用羚羊角削制而成的。此外他们还带着有木节的棍子。当他们出战时,他们把一半的身体涂上白垩,另一半涂上赭红。从日出的方向那一面来的埃塞俄比亚人的装备和印度人的一样,但他们头上戴着从马身上剥下来的整个前头部,马的耳朵和鬃毛还都留在上面。他们用马鬃来代替冠毛,并使马的耳朵硬挺起地竖在那里。他们不用盾牌,而是用仙鹤的皮当作一种防护武器。利比亚人穿着皮革制成的衣服参加出征,他们带着被火烤硬的一种木制投枪。出征的帕普拉哥尼亚人头上戴着编制的头盔,他们带着小盾、不大的枪,此外还有投枪和短刀。他们穿着他们本国特有的、到下腿一半高的靴子。美西亚人在头上戴着他们本国特有的盔,带着小盾和用火烤硬的木制投枪。从军的色雷斯人头上戴着狐皮帽,身上穿着紧身内衣,外面还罩着五颜六色的外袍。他们的脚上和胫部穿着幼鹿皮的靴子,同时带着投枪、小圆盾和小短剑。披西达伊人带着牛皮的小盾,他们每个人使用两支猎狼用的投枪;他们带着青铜头盔,在这种头盔上有青铜制的牛耳和牛角,在这上面还有顶饰,他们的腿上裹着紫色的布带。卡贝列斯人的装束和奇里启亚人的相同。米吕阿伊人带着短枪,他们的衣服是用别针扣起来的,他们当中有的人带着吕奇亚人的弓,头上戴着皮帽子。莫司科伊人头上戴着木盔,他们带着盾和短枪,但短枪的枪头却是很长的。玛列斯人戴着他们本国特别编的头盔,他们带着革制的小盾和投枪。科尔启司人戴着木盔,带着生牛皮的小盾、短枪,此外还有刀。从红海(埃律特列海)方面以及从国王所谓“强制移民”定居的那些岛来的岛上部落,他们的装束和武器酷似米底人的。[33]
一个波斯人的骑兵将领的马的装饰:“骑兵的统帅是在波斯人当中很受尊敬的一个名叫玛西司提欧斯的人,而希腊人则称他为玛奇司提欧石。他骑着一匹涅赛伊阿马,这匹马有着黄金的辔而且在它所有其他的地方也都装饰得很华丽。”[34]
在薛西斯远征希腊时的御林军的装束:
在他的(即薛西斯的)后面是波斯最精锐和出身最高贵的一千名枪兵,他们是按照通常的方式带着枪的。枪兵后面又是一千名精锐的波斯骑兵,骑兵后面则是从其余的波斯人当中选拔出来的一万名步兵。其中一千名步兵的枪柄上安着金石榴来代替枪尾,他们就围在其他人的外面。里面的九千人则是枪柄上安着银石榴。枪头向地带着枪的人们也是安着金石榴的,而侍卫在克谢尔克谢斯身旁的人们则安着金苹果。在这一万人后面配置着一万名波斯骑兵。在这些人后面是两斯塔迪昂的一段距离,在这后面就是杂牌军了。[35]
波斯帝国的军队将领,基本上是波斯人和米底人,而且很多人都是国王的亲属。例如,希罗多德说,在镇压米利都起义时,同样是波斯将领,而同样又都娶了大流士的女儿的达乌里塞司、叙玛伊埃司和欧塔涅斯追击那些远征萨尔迪斯的伊奥尼亚人并把他们赶到他们的船上去。在这一胜利之后,他们就在他们中间分配了各个城邦并且把它们劫掠一空。[36]这个达乌里塞司在一次战斗中战死了。[37]
在第一次远征希腊时统率波斯帝国军队的是戈布里亚斯的儿子、大流士的女婿马尔多纽斯(他娶了大流士的女儿阿尔桃索司特拉)。[38]在薛西斯远征希腊时统率波斯人的军队的是薛西斯的一个妻子阿美司托利斯的父亲,即他的岳父欧塔涅斯;[39]统率米底人的军队的是阿黑门尼德氏族的提格拉涅斯;[40]统率叙尔卡尼亚人军队的是波斯人美伽帕诺塔,这个人后来担任了巴比伦的总督;[41]统率巴克特里亚人军队的是大流士和居鲁士的女儿阿托撒所生的儿子叙司塔司佩斯。[42]。
在马拉松战役时,大流士任命的军队统帅一个是米底人达提斯,另一个是大流士的侄子阿尔塔普列涅斯。[43]
在战时,也有个别民族的首领统率军队的时候,如在希波战争时就是如此。[44]
总督带兵的例子:在镇压米利都起义时,原来带兵的将领或战死或病死时,撒尔迪斯的总督(希罗多德书中称之为太守)和第三位将领欧塔涅斯便受命率军征讨伊奥尼亚与和它相邻的领土。[45]
在平时,波斯人在各地驻有军队,他们被分给土地作为报酬,在资料中我们经常可以见到马的份地、弓的份地等,就是这种给予军队士兵的报酬。在埃及驻有犹太人的殖民者,他们也分配了土地。
小居鲁士叛乱时,波斯军队的战阵排列:有佩戴重骑胸甲的马队在敌军(按:指小居鲁士的军队)左翼,据报由蒂萨弗尼斯指挥;接着是带有滕盾的士兵,再接着是手执长及足部的木盾的重甲步兵,这些人据说是埃及人。在接着有更多的马兵和更多的弓兵。所有中轴线队伍都按民族分队列阵前进,各自成一紧密方阵。在他们前面是所谓滚刀战车,彼此之间有一些间隔……[46]
他(按:指小居鲁士)知道国王镇踞波斯军中央。实际上所有波斯军将官在战时都各自居于所部中央,因为他们认为这是最安全的地位,即把兵力布置在他们两旁,如果要传令时也可节省一半时间。[47]
[1]见《历史》,第1卷,125。
[2]见《历史》,第1卷,136。
[3]见《历史》,第1卷,76。
[4]见《历史》,第1卷,171。
[5]见《历史》,第3卷,1。
[6]见《历史》,第4卷,87。
[7]见《历史》,第4卷,87。
[8]见《历史》,第7卷,108。
[9]见《历史》,第4卷,84。
[10]见《历史》,第7卷,60。
[11]见《历史》,第7卷,184。
[12]见《历史》,第7卷,186。
[13]见《历史》,第7卷,1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