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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商厘纳闷地扫了她一眼,“别哭哭啼啼的。”
“笑笑姐说,工作是老婆的命,而现在,老婆竟然愿意为了我放弃工作。”孟鸢吸了吸鼻子,捂住嘴,感动不已,“这是不是说明,我就是老婆的命。”
嗯?可以这么代换吗?
说着,孟鸢抓住她的手,放在心口,“原来,我在老婆心里,竟然这么重要。”
商厘触电般连忙抽回来,“赶紧吃,不吃我这就倒了。”
“这可不行。”孟鸢连忙将碗护在胸前,又把勺子塞到她手里,张开嘴,“要老婆喂。”
商厘恨不得直接把勺子塞她嘴里,忍了忍,还是耐着性子,一口一口吹凉了喂给她。
吃了饭,收拾完,商厘闲下来,疲惫这时才涌上心头,不得不上了床休息。
“睡好了,不许再乱动,听到没?”临睡前,商厘帮她把被子盖好,交代道。
孟鸢有些不情愿地嗯了声,“想跟老婆睡一个被窝。”
“想都别想。”怕她又乱钻被窝伤着脚,商厘不得不补充道:“先把伤养好,老实点。”
“好嘛,等我好了,就要老婆继续抱着我睡。”
商厘含糊嗯了声,闭上眼,强烈的困意涌上来,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浅浅的、有规律的呼吸声传来,孟鸢偏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侧脸,触手可及,这样的感觉让她安心不已。
不知过了多久,确认商厘已经睡熟了,她才不舍地闭目,悄无声息地将刚吸收不久的阴寒之气运转至全身各处。
郗宿那一击让她伤得不轻,要不是及时去荒野之地吸收了足够多的阴寒之气,恐怕这副身子都难以维持。
然而,魂魄差点被打散,勉强维持住,上面还是布满了破口烂洞,只能一点一点缝补完全,渐渐地,她的眉头隐隐抽动起来,额头冷汗直浸,除此之外,看起来与常人无恙。
不过,这对她而言,也确实算不得什么。
但郗宿既然已经找到她了,那他绝不可能善罢甘休,而她,也一样。
她睁开眼,杀机尽显。
窗帘拉着,房间的光线很暗,像是沉入了黑夜,让人恐惧,也让人安心。
商厘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嗓子疼得厉害,刚想坐起来,头也晕得不行,一摸额头,发烧了。
吹了一晚上冷风,也不奇怪。
她掩嘴咳了两声,把床头灯打开,去瞧旁边人。
还是睡前的姿势,难得见她睡得这么乖,但很快,商厘便发现了不对,只见孟鸢额上的头发湿了,紧紧贴在肌肤上,脸色也透露着一股不正常的苍白,就这么静静躺在那儿,像个没有生气的人偶。
商厘心里莫名跳了一下,不自觉将手放在了她的胸口,直到规律的心跳声传来,她才舒了口气,然后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没烧。
可能是做噩梦了吧。
刚想下床,手就被人拉住了。
“操操操!原来真是妻妻啊!我还以为我姬眼看人姬呢!!真的好刺激!”
“这女娃娃看着怪可怜的,马上就过年了,有什么事不能在一起好好商量呢?”
“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是你老婆了?”商厘气极,身子不受控地抖了起来,想着,报警!这就报警!绝不能姑息了这个女骗子!
“我没有胡说。”少女低声反驳,“是你说的,你要带我回家。”
越编越不像话!商厘忽的觉得,现在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什么时候说了?”商厘冷冷嗤道。
“之前。”说着,少女依着她刚刚比划的样子,依葫芦画瓢。
“我……”商厘一时无语,“我的意思是,送你来医院,不是要带你回家!小妹妹,我跟你素不相识,我带你回家干嘛?”
“怎么会呢?你是我老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管老婆去哪儿,我都要跟着老婆!”
几番交流,商厘被打得措手不及,看戏的路人倒是弄清了来龙去脉,纷纷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深情女被薄情女抛弃,扔下自尊,卑微求和。
自然,商厘便是那薄情女。
商厘明白了,这女人是铁了心要赖定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