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共和与君宪(第2页)
[8]王季烈《蒙古鄂卓尔文恪公家传》称:“袁世凯自洹上奉朝旨再起,公以旧交往见,勉以忠义,袁应之。继而公察其伪,乃与之绝。袁造访,不纳,归谓人曰:‘荣相,纯臣也。’公闻之曰:‘我书迂耳,罪臣耳,若为纯臣,则有以报朝廷矣。’袁乃不敢与公往还。而公于壬子后,遂绝迹不入国门,盖为此也。”此传写于1942年,王季烈1905年由荣庆奏调学部,“日日接公言论。辛亥后,同居津沽,放言林下,更窥见公之患忱”。其时“得读公之日记,乃撮其要端,参以平日所闻,成此家传”(卞孝萱、唐文权编:《辛亥人物碑传集》,687页,北京,团结出版社,1991)。荣庆日记抄本,或出自王季烈之手。
[9]王栻主编:《严复集》,第5册,1511页,北京,中华书局,1986。
[10]中国历史博物馆编,劳祖德整理:《郑孝胥日记》,第3册,1373页。
[11]《汪荣宝日记》,1019页。
[12]《绍英日记》,第2册,233~234页。
[13]袁世凯勒捐皇室亲贵,另有图谋。据十一月初蓝公武致梁启超函:“北方前此表面上虽似退让到极点,有开国民会议公决之诏,实则皆项城之计划,借以敷衍时日,为其计划进行之地。”而袁世凯的计划,一面解除亲贵的兵权,变卖宝器,勒捐亲贵,以为要挟;一面等待南方内讧,重开战端,获胜后仍以国民议会为收场地步。丁文江、赵丰田编:《梁启超年谱长编》,580页。关于此事的前因后果,参见王春林:《爱国与保身:辛亥革命期间的亲贵捐输》,载《清史研究》,2012(1)。
[14]赖清健:《庸叟日记菁华》,见李德龙、俞冰编:《历代日记丛钞》,第109册,601~602页,北京,学苑出版社,2006。
[15]《孟宪彝日记》(一),见李德龙、俞冰编:《历代日记丛钞》,第161册,335~336页。
[16]恽毓鼎著,史晓风整理:《恽毓鼎澄斋日记》②,546~547页。
[17]恽毓鼎著,史晓风整理:《恽毓鼎澄斋日记》二,555~558页。民初北京兵变,沈家本曾在六国饭店租了一间房,让妇稚入住。因为需费太巨,次日移居北京饭店,大小共12人,每日言明35元。他本人仍住六国饭店。《沈家本日记》,见《沈家本未刻书集纂补编》下,1343页,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6。
[18]叶昌炽:《缘督庐日记》11,6783页。
[19]《黄沅日记》,见广东省立中山图书馆、中山大学图书馆编:《清代稿钞本》,第22册,331页。
[20]姚永概著,沈寂等标点:《慎宜轩日记》下,1200页。
[21]王闿运:《湘绮楼日记》,第5卷,3133页。
[22]王振声:《心清室日记》,见李德龙、俞冰编:《历代日记丛钞》,第153册,78页。在世界革命史上,辛亥革命流血不算多,而端方是因革命被杀身亡的屈指可数的清朝重臣。端方为满洲正白旗人,光绪壬午(1882年)科举人,是有名的旗下三才子之一。他好金石书画,门下网罗文士众多。又好时名,喜欢出头建言各项改革,只是为了加重分量,才联系邀集南北重要大员共同出面。时人及后人失察,误以为许多重要议政出自张之洞或袁世凯的主动,其实大都由端方发起。尤其是张之洞,一般不会带头行事,即使有所献策,也是广泛征求意见,沟通联系妥当之后,才表明态度。端方的好事大概也是他一度政坛失足的潜因。不过,端方死于川路风潮,倒也不能说是冤枉。清政府的铁路国有,范围覆盖全国,唯独四川激生大规模民变,除了川路股份的特殊性外,作为川路督办大臣的端方操之过急,可以说难辞其咎。如此看来,端方死于路事,也是咎有应得。
[23]《邓和简公日记》,广东省立中山图书馆、中山大学图书馆编:《清代稿钞本》,第2册,547页,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2007。目前所见邓华熙日记应为后来誊抄,系选录,且有所涂改。
[24]《朱峙三日记》,辛亥革命史研究会、武昌辛亥革命研究中心编:《辛亥革命史丛刊》,第12辑,246页。
[25]《叶圣陶集》,第19卷,30~31页。
[26]吴宓著,吴学昭整理注释:《吴宓日记》,第1册,160页。
[27]吴宓著,吴学昭整理:《吴宓自编年谱》,106页,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5。
[28]黄尊三:《留学、归国日记》,见章开沅、罗福惠、严昌洪主编:《辛亥革命史资料新编》二,257页。
[29]关于孙中山抵沪及演说的时间、地点、内容等,日记所记与事实多有所出入。如抵沪为12月25日,27日的张园大会,是由中华民国学生军团组织,团长沈剑侯函邀孙中山出席,孙仅派代表陈宽沆到场讲话。所谓演讲内容关于金钱与精神一节,系孙中山回答中外各报的主笔访员提问时所说。而陈宽沆代表讲话时称,一俟临时政府成立,孙可从外国传教士那里获得大笔借款(参见陈锡祺主编:《孙中山年谱长编》上册,595~599页,北京,中华书局,1991)。黄尊三日记的相关部分,很可能系后来整理改写。
[30]曹伯言整理:《胡适日记》1,144页。
[31]中国蔡元培研究会编:《蔡元培全集》,第15册,438页。
[32]中华职业教育社出品,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所整理:《黄炎培日记》,第1卷,22页。
[33]张謇研究中心、南通市图书馆编:《张謇全集》,第6卷,658~659页。
[34]中华职业教育社出品,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所整理:《黄炎培日记》,第1卷,23页。
[35]《严修年谱》系闻滦州兵变、潼关告急事于九月初六日,误。《严修年谱》所引日记,于时间、内容多所舛错,文字亦不少增减改换。
[36]十月二十五日罗瘿公致函梁启超:“汪兆铭同时南行有黄为基者,与其发起共济会,则谓汪宗旨极和平,而沪中各报已攻击之。汪力调停于官革两方面,而革一边不甚有势力。”丁文江、赵丰田编:《梁启超年谱长编》,578页,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3。
[37]汪精卫与袁世凯、唐绍仪会谈的具体内容,十月二十三日罗瘿公致函梁启超详细记录:“汪兆铭自共济会后,时来往京津之间,先由严修介绍见袁。袁谓:‘国民会议,我极赞成,惟我站之地位,不便主张民主,仍系主君主立宪,万一议决后,仍系君主多数,君当如何?’汪答:‘议决后我必服从多数;惟以我观察时轮之趋向,必系民主多数。如议决民主,公当如何?’袁谓:‘既经议决,王室一面我不敢知,我个人必服从多数。’汪复至津见唐,唐言此事是我发起,必以多数为服从。汪已屡与唐协商。(唐为正,杨士琦、严修为副,有严不愿行之说。)此次议会北中以唐为主体,南中以汪为重要枢纽,议决后战事当可望和平。”(丁文江、赵丰田编:《梁启超年谱长编》,576~577页)
[38]《严修年谱》,271页。
[39]中国革命博物馆整理,荣孟源审校:《吴虞日记》上册,4页,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4。其实廖平在吴虞和老魔的诉讼中,反而主张新理,反对当事诸人及老魔所为。吴虞激烈反传统,要只手打倒孔家店,未必是因为整体思想趋新激进,与乃父你死我活的矛盾冲突当为最主要动因。从道理上讲吴虞实为受害者,可是从礼法合一的理念体制考虑,官府和社会却站在对立面,这使得吴虞根本怀疑传统文化和政治制度的合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