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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历史记忆看陈寅恪与乾嘉考据的关系(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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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言之,若采取“论世知人”的取向,由于“汉学”在清代长期处于“霸权”地位,19世纪中叶以后之推崇“宋学”者,莫不先在汉学意义上的考据方面狠下功夫以确立自身的发言权,然后敢言汉学之“庞杂破碎”与宋学之“幽玄高妙”(王国维语)。[21]从这个意义上言,陈寅恪无疑更推重宋学,但其青少年受学时期曾对乾嘉经学下过相当大的功夫,后来在国外学习时更因西方“经学”的启示而有意在训诂方面超越“乾嘉诸老”,也是不争的事实。努力强调或否定陈寅恪是否受乾嘉考据的影响,都或不免以学术门户观念的“成见”看人,其实是看轻了前辈,既无必要也不合实际。

(原刊《二十一世纪》,2000年6月号)

[1]钱锺书:《管锥编》,4册,1393、1406~1407页,北京,中华书局,1979。

[2]王汎森:《历史记忆与历史——中国近世史事为例》,载《当代》(台北),第九十一期(1993年11月)。

[3]黄濬:《花随人圣庵摭忆》,26~27页,上海,上海古籍书店,1983。

[4]季羡林:《纪念陈寅恪教授国际学术讨论会闭幕词》,见纪念陈寅恪教授国际学术讨论会秘书组编:《纪念陈寅恪教授国际学术讨论会文集》,28页,广州,中山大学出版社,1989。

[5]参见汪荣祖:《陈寅恪评传》,40~51、243~249页,南昌,百花洲文艺出版社,1992;许冠三:《新史学九十年》,上册,238页,香港,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1986。

[6]蒋天枢:《陈寅恪先生编年事辑》,86页,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王永兴:《陈寅恪史学的渊源和史学思想述略稿——斯文自有千秋业》,载《学人》,第10辑(1996年10月)。

[7]周予同:《有关中国经学史的几个问题》,见朱维铮编:《周予同经学史论著选集》,701页,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3。

[8]俞大维:《谈陈寅恪先生》,见俞大维等:《谈陈寅恪》,2~6页,台北,传记文学出版社,1970。

[9]陈演属:《与妹书》,载《学衡》,第二十期(1923年8月)。需要说明的是,陈先生这段话是专门针对学藏文所说,而非讨论其治学取向与乾嘉考据的关系,说详见罗志田:《权势转移:近代中国的思想、社会与学术》,361~363页,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1999。

[10]详见《汪荣祖、罗志田教授来函》,载《近代史研究》,1999(2)。

[11]章太炎:《致吴君遂书》,见汤志钧编:《章太炎政论选集》,172页,北京,中华书局,1977。

[12]沈兼士:《“鬼”字原始义之试探》,见葛信益、启功整理:《沈兼士学术论文集》,186~202页,北京,中华书局,1986。杨树达语见其《积微翁回忆录》,114页,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13]陈信收在《沈兼士学术论文集》,202页。

[14]参见杨树达:《积微翁回忆录》,315~321页。

[15]陈寅恪:《陈垣〈元西域人华化考〉序》,见《金明馆丛稿二编》,238~239页,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

[16]杜维运:《清代史学与史家》,1~14页,北京,中华书局,1988。

[17]王永兴:《陈寅恪史学的渊源和史学思想述略稿》。

[18]陈寅恪:《唐代政治史述论稿》,首页,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

[19]陈寅恪:《唐代政治史述论稿》,129页。

[20]余英时:《陈寅恪晚年诗文释证》,增订新版,21页,台北,东大图书股份有限公司,1998。

[21]参见罗志田:《权势转移:近代中国的思想、社会与学术》,302~37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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