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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雁卫传回消息,陆理得知文曲书铺一事,说道:“传令给宋掌柜与时主笔,暂且到风雪小楼避一避,是时候让他们知道他们的东家是谁了。”

林暄禀报另一条消息:“银雁卫在伶影阁蹲守多日,发现阁中连日来多了几张生面孔,至今还未离开。”

陆理说道:“二贵供认的地方至今再无任何人出现,朕怀疑他撒了谎,暗中传令给萧栀,探查月娘身上是否也有相同的朱红刺青。”

月娘面目肮脏憔悴,萧栀打开大牢的门,说道:“姑娘运势甚好,入了诏狱竟能未遭刑罚。”

“敢问大人何时送我上路?”她抬眸望向萧栀,淡然镇定,仿佛生命于她而言无足轻重。

萧栀踱步至她身后,二话不说出手将她打晕了。

林暄扛着一个麻袋进入南苑地牢,莲九扯开月娘身上的衣裳察看,登时瞪圆了眼睛,而后镇定起身,步至门外低声道:“是时候给二贵送一份见面礼了。”

二贵闻声清醒过来,装着人的麻袋扔在他面前,林暄厉声说道:“二贵,你不老实啊。”

“小民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他头也没抬,眼神空洞地望着地上。

“是吗?想必在这地牢里乏味枯燥,不如我们来玩一个刺激的游戏,你每说一句假话,我就从她们身上要一样东西。”

二贵猛然抬头,觉察不妙,“你想干什么?”

“把人带上来!”林暄吩咐道,银雁卫押着母女二人上来,她们被堵着嘴巴,默泪看着二贵。

莲九面无表情地站立在她们身侧,林暄打开麻袋的口子,露出月娘的面容。

二贵的眼底闪烁着诧异的光芒。

“我从不信世上之事巧合过三。”林暄指着月娘,问道:“二贵,你认识她吗?”

“小民不认识。”二贵镇定地应道。

“莲九,二贵既然不认识,那就上一道开胃菜。”

莲九拿起桌上的钳子,强行抓着二贵妹妹的手,她惊恐地呜咽着。

拔掉一个指甲的瞬间,莲九扯掉了堵嘴的布条,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响彻在地牢内,唤醒了月娘。

二贵的脸涨红,怒声道:“你放过我母亲和妹妹,她们是无辜的!”

“我也想放过,但你不听话啊。”他歪头示意莲九,莲九再次抓起二贵母亲颤抖的手,痛苦的叫唤声再一次在地牢里回荡。

母女二人的嘴再次被堵上,揪心的疼痛使她们瘫软在地上。

月娘被堵上嘴巴打晕放至对面的牢房。

“二贵,这只是开胃菜。”林暄捧着白帕子至他面前,上面是染着鲜血的指甲,威胁道:“如果你还是嘴硬,我不敢保证你母亲和妹妹的手脚,双目是否完整?”

二贵心疼地看向她们,不禁红了眼眶。

“我说!但你不能再伤害我的家人!”

“好说!”

莲九从怀里掏出药粉均匀地撒在她们的伤口上,而后缠上纱布。

“这个诚意够不够?”林暄喂他喝了半碗水,笑道:“好好说。”

二贵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们原籍为徽州人,家中原有十余亩地,一家人的生计全在地里,产出的粮食一部分供给日常吃食,一部分变卖成粮钱交税。数年前乡里轮到我家的男丁去应役,家中弟弟尚小,我就去应役,可官府推出一条法令,强制以银钱赎买徭役,他们要钱不要人!按照家中田亩折算,我得向官府交付十两银子。”

林暄说道:“朝中从未颁布此条法令,轮至应役之人就去服徭役。”

二贵冷笑道:“我们查遍了律法条例,也没发现。但是官府硬要我缴纳十两银子,我没钱,他们就提出以田亩抵算,如若我们同意了就会沦为佃户,我坚决不肯屈从,但他们就派人作践地里的粮食,一无所获,父亲和年幼的弟弟被活生生地饿死。”

二贵悲戚不已,温热的眼泪夺眶而出,母女二人的泪水洗刷着脸庞。

“瞧着母亲和妹妹也快扛不住了,我只好屈从!以田亩赎买了徭役,官府立即送粮食来家中,母亲和妹妹才能活下来。可佃户的日子哪有那么好过,佃租一年较一年贵,遇上天灾更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我们交不上佃租,他们就想把我妹妹卖到青楼,我打死了几个官兵,带着母亲妹妹逃到山匪的领地,那里收留了许多与我境地相同之人,有一位先生在寨中授课,直指当今天子及权贵才是罪魁祸首,他们需要我们办一件大事,如若成了,我们不再是逃脱籍的佃户,可以重回家乡拥有属于自己的地。”

“你潜藏入京至今多久了?”

二贵的指头动了动,说道:“至今已有八年。”

陆理闻言猛然起身,不可思议道:“他们竟然潜藏在京城八年之久,甚至更久。”

幕后之人花了那么长的时间只为编织一张网,这张网或许已渗透朝堂之中,先帝死于其下,那下一个人呢?

陆理不寒而栗。

林暄继续说道:“二贵供认伶影阁亦是他们在京城之中的联络处,月娘是她的主人,二人身上有着相同的朱红刺青,但二人一致供认不知道幕后之人,只是奉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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