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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其实一直是很肯纳谏的人,可只要事情跟魏楹有关,说什么他都是不肯听的。
对魏楹而言,辞官除了不能实现治国平天下的抱负,怕也不是什么坏事。
而且,皇帝让他去坐冷板凳,还不如辞了算了。
只是,他始终觉得魏楹是个治国之才。
给他一个好的平台,一二十年后想必能成为一代名臣。
本来,魏楹自己争取了皇长子侍读学士的位置,他还挺高兴的。
结果现在媳妇儿回去了就要辞官。
不过,说起来到底是皇帝做事太不地道了。
在还没有批复,交接工作也没有做完之前,魏楹自然还得上朝以及上衙门公干。
明天是要去给皇长子讲学的日子。
他在灯下看着自己准备的讲义,最后再过一次。
沈寄在屋里做一个小荷包。
‘病’情好转的小芝麻在一旁看着。
小包子则拿着小芝麻的银指环在手指上套来套去。
“娘——”小包子把左手大拇指伸到沈寄面前。
原来,指环卡在上头拔不出来了。
“季白,给他弄点菜油抹一下。”
小芝麻有点蔫蔫的。
不然这会儿肯定不只是抬头瞥一眼,一定狠狠笑话一场。
抹了菜油后,总算是取下来了。
小包子的大拇指红了一圈,于是也消停了。
乖乖坐在沈寄身旁,两条小胖腿悬在榻边。
小芝麻看沈寄飞针走线的,忍不住问道:“娘,爹说你学针线活儿也学得很苦逼的?”
沈寄停下手里的针,苦逼这词儿魏楹还是从她那里学去的呢。
她那会儿刚穿来不久,有时候也想不通。
就会偷偷的碎碎念:“我怎么会这么苦逼”云云。
“是啊,可也得学。”
沈寄想了一会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那个时候是担心不会针线活,在婚姻市场被嫌弃。
小芝麻来了兴趣,“有多苦逼?”
“我那个时候是魏家花二两银子买来的小丫头,差一点被卖掉给你爹抓药。然后,你们祖母的针线活儿是村里一绝,给你们做的小衣服年年都有送来的。你们也都看过有多精致。她的要求可高了,我完全达不到。那些针法,我一开始根本分不清。而且,我还只能抽每天干完活之后的空闲来学。”
“娘,那会儿你多大?爹都不帮你干活么?”
“我八九岁吧。你们祖母不在的时候,他会帮我干些从井里打水、把水缸灌满的体力活。旁的也指望不了。因为你们祖母是一心想他寒窗苦读、金榜题名的。”
小包子关注的重点不是这个,“娘,你就值二两银子啊?”
“是啊。要不怎么说苦逼呢?”
魏楹站在门口,月光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他推门进去,“你们两个,还不去睡么?”
一边看向沈寄,“又在给他们忆苦思甜啊?”
“不是你起的头么?”沈寄下意识看向钟漏,今晚回来得挺早。
比昨晚整整早一个多时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