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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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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就算不爱,至少也可以做到相敬如宾,相安无事。

里衫已经汗湿,钟嘉柔似觉一颗心都被冰布裹着。她终是抿了抿唇,安抚奚胜男:“阿钰,此事莫替我生气,这是圣上赐的婚事,人前你就当不认识戚越此人吧,别去在意。”

钟嘉柔让她回宴会上,莫惹了长公主不悦。

目送奚胜男离开,钟嘉柔穿出长公主府,回到车上。

车夫启程,马车徐徐前行。

车厢里,春华焦急给她换了一个滚烫的汤婆子,秋月将厚厚狐裘紧拢在她身上。

钟嘉柔把汤婆子往发疼的膝盖上捂着,纤薄的背也紧贴着双膝,轻轻环住了自己。

“姑娘,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钟嘉柔摇摇头,没有开口。

车厢里是她的寂静。

她将头也埋进膝上,脸颊贴着柔软的狐裘,眼眶酸涩,明明是想忍着,双目却终抵挡不住,盈满滚烫的雾气。

她想霍云昭。

好想。

上京的雪已经停了,他没有回来。

而就算他回来了,她也无法再以从前那个身份站在他身前。

春华年长两岁,稳重许多,她看出钟嘉柔是受了委屈,安慰道:“姑娘,阳平侯府从寒门一跃高门,有些东西必定是需要去磨合的。他们才入京两个月,待姑娘你嫁过去了,府中兴许就能好上许多,毕竟就算是皇宫里的礼数也难不倒咱们姑娘。您别太在意了。”

钟嘉柔没有说话,她的确在意。

戚越是可以要求她按戚家的规矩来,但也应该是在他们成婚之后,在房中以丈夫与妻子的身份同她商议此话,而不是当着众人的面在宴会上如此落她面子。

她钟嘉柔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

秋月见她不言,也忧心地把食盒打开:“姑娘,宴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先吃一点红豆酥吧。”

钟嘉柔接过了秋月递到手边的红豆酥,她贝齿咬着,脸颊绷得紧紧的,透出一抹娇红。这张摘去面纱的脸明明美得无暇,此刻咬着点心,却像是被惹恼的小猫,带着蓄势的凶恼。

……

长公主府的宴会仍在喧阗喜乐中持续。

奚胜男回到席间,未给过对面的戚越好脸色。

他似乎已在短短的片刻用财力和一张吃过毒的嘴俘获了长公主的信任,霍兰君同他问起一些上京之外的趣事。

昌平伯府嫡女见奚胜男默不作声,似乎有意想把钟嘉柔牵扯进来。

“奚三姑娘,婢女说你方才往藏宝房去了,可是去找钟二姑娘了?”她笑睨一眼戚越,继续说道,“正好戚五郎也在此处,长公主又喜欢钟二姑娘的琴,既然钟二姑娘未离去,不如让钟二姑娘再为长公主抚琴一曲。”她请示着霍兰君如此可好。

霍兰君端坐上首,笑不作声。

戚越也看向了奚胜男这里。

奚胜男心里已经把昌平伯府嫡女和戚越骂了十遍,笑盈盈起身朝霍兰君施礼:“殿下,方才正见嘉柔姐姐离去,想来已经出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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