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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下摸样后,下去画了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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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外面风波摆平,自有魏听钟出面代为周旋他们两人跟那些王公大臣们间尴尬的气氛,顺着台阶就下了。
他也道自己遇袭了,跟言似卿一起遇袭。
这就是盖棺定论了,没什么可说的。
然后在场的简无良也说军饷本就是要查的——言似卿没有胡乱杜撰,因为于情于理,这件事都得写进案卷钟,只是当时简无良默认这是背后涉及党争,又是涉及帝国大将乌呼鹤云到底有没有拿到军饷的无头案子,空有推理,没有证据,相关人等不是死就是失踪,无从查起。
甚至他从最早在白马寺那会,言似卿对此事的避讳,他预判其知帝王君心,不敢再试探,于是就此作罢。
其实,何尝不是他自己的心思——他不想再介入党争,有心避开旋涡。
所以在这个案卷内容上比较囫囵,让她做主。
包括魏听钟——他们写的案卷,也过了他的眼,借神策的骏马送往长安。
现在于帝王看来,就是三方协定的结果。
现在看来,她摸透了他们所有人的心志。
再把他们一起拉下水了。
简无良能怎么办?他鼻子都没摸,就认下了。
“本官确实跟言大人认真相谈数次,对军饷一事尤为在意,在这点上,我与她并无任何意见相左,本来还打算再聚餐一次,细谈此案后续的调查工作,就等陛下下旨明令了,没想到此事竟败露了。”
“言大人,我们饭都还没吃,此事就已暴露,看来祈王的势力非常大,已经渗入各部内外,不管我大理寺,还是神策军,都有一些问题。”
“我们还得再查。”
“是吧。”
这人
言似卿也有意外的地方,目光寥寥扫过一本正经的简无良,知道这人在趁机“要挟”什么。
但她很也很少白占人便宜,对方作为官员,规避政治风险也是理所当然,并非错处,是她这边先有谋略,利用对方。
所以
“是,简大人。”
她这就是应下了,简无良愣了下,他就是习惯性不甘心都让她安排了,有心在她面前卖弄一二。
因为察觉到这人其实并不排斥别人的反抗跟手段。
甚至会欣赏。
结果,她答应了。
简无良又判断失误,心里复杂,又隐隐暗喜,“那好,说好了,言大人,我们”
头盖骨忽然有点凉。
他这才意识到马蹄声靠近了。
转过头。
言似卿也能感觉到有人目光灼灼。
马上人,红衣小郎君。
她心里微涩,却没看过去,踱步走向魏听钟,说了两句,成全了职能上交接的体面。
谢眷书赶在泠王开口之前,出面安排她去别院。
泠王看了谢眷书一眼,意味不明,“谢大小姐是要让言大人落单吗?”
谢眷书微笑:“言大人刚刚都说了,公务要紧,若有差池,诸位贵人难免脱罪,我们谢家也难辞其咎,是吧。”
这也是个能说会道的。
泠王牙痒痒,暗骂谢家那几个老东西还说什么谢眷书端庄知礼,最宜人妻。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