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2页)
“谁说舍、舍不得,”陈念大着舌头乱讲,“有舍必有得。”
……
装什么呢,大智若愚?傅非臣觑他一眼,嗤笑。
“傻子。”
从市中心一路开到傅家庄园,陈念已经睡着。
他迷迷糊糊,只知道有好心人将他打横抱起,穿庭入院上楼开门。
被人扔到床上时陈念才一惊,心说不对啊,我床08米宽,哪能容我滚一圈!
他醉得眼睛都睁不太开,警惕完了也只能伸手乱挠。将他搬运过来的好心人明显不满,啧了声一把将那两只乱挥的爪子扣住。
“老实点。”
有热气喷在陈念颈侧,激得他偏头想躲:“你、你谁啊……”
也敢来管我。
酒精作用下身体绵软得不像样,陈念声音也轻轻哑哑,像小狗哼唧。
压在他身上那人于是笑起来:“认不出我了?”
房间里没开灯,陈念当然看不清。他铆足了劲儿要把手抽回来,甚至抬起腿往人身上踹:“放手!”
这一脚踹在腰侧,不算很重,但挑衅意味更浓。陈念感觉伏在他上方的人呼吸一紧,旋即手腕便被狠压在头顶。
“你还真是……喜欢乱咬。”那人咬牙切齿地抽下领带来,用力将陈念双手绑在床头,“是不是非得把你牙拔光,才能乖乖的。”
“小狗?”
“滚开、滚开!”陈念本能觉得危险,涨红脸胡乱踢了几脚,却再没能命中。
男人顶开他膝盖,健壮躯体深压下来。灼烫吐息吹拂过陈念脸颊,交杂有浓郁的热意。
“看清楚。”陈念听到他低声说,“记住我是谁。”
狗投怀送抱
第二天陈念睁开眼时,双手还没解开。
他歪歪斜斜睡了一整晚,胳膊都是麻的,酒劲刚散脑子也发昏,呲牙咧嘴好半天才从床上撑起来。
昨晚上回来之后……
脑子里浮起几个粗浅的片段,陈念登时倒吸一口冷气。
傅非臣!
这个神经病半夜三更按着他干嘛来着!
陈念记不清了,他的记忆只停留在被人扔上床,再往后似乎跟傅非臣搏斗了一番,但胜负未知。
脑子里骂人话密密麻麻,陈念阴起脸低头看自己这身睡衣。
质地倒不错,暗红色真丝敞领衬得他肌肤白腻,益发衬得锁骨线条流畅美好。但关键是,谁给他换的?
……
总不能是傅非臣吧。
陈念抖了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低头把松松绑在腕上的领带咬开,这才掀开被子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