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页)
“——那才是杜家最坏的结局。”
他的表情太过古怪,陈念一时间忘了反驳。
过了几分钟,他才低声问:“你都清楚,那你为什么回来?”
“……”
傅非臣忽然沉默。他偏过头,望向窗外沉寂的夜色,漆黑群山绵延起伏,再远处是海,却已经看不见。
他仰头,将威士忌一饮而尽。
“因为我和杜伯伯是一类人。”他以轻松的口吻说着,走到陈念床边。
“……”
陈念瞟一眼他小腹。浴袍底下只有块垒分明的腹肌,没有手术疤痕。
“别装傻。”
傅非臣把空杯子放在床头。他像只困倦的野兽,慢慢弯下腰,将头埋在陈念颈窝。
呼吸滚烫,触感麻痒。陈念习惯性抬手抵在他肩上,却没有推出去。
他只穿了一件棉麻质地的衬衫当睡衣,质地太过薄软,轻若无物。傅非臣像是和他皮贴皮肉贴肉地抱在一起,那场景陈念光想一想就头皮发麻。
“我装个屁。”陈念抬手扯他头发,脸已经红透了,“你才装。”
他没想到的是,傅非臣一口咬在了他脖子上。
嘴里轻轻说:“你忍忍。”
跟我回趟家
忍忍。
这叫什么事,陈念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
他扣在傅非臣脑后的手攥得死紧,不知道抓下来多少根头发。
颈侧刺痛过后是湿润的舔舐。傅非臣吸血鬼似的折磨他那块脆弱的皮肉,薄唇一次次蹭到陈念发起抖。
“好乖。”
混乱中傅非臣揽住他僵硬的后颈,奖励般揉了揉。
“……你大爷。”
陈念抬脚踹过去,傅非臣轻松地躲了。
“睡吧,”他恢复到平常的资本家姿态,“我看你伤好得差不多了,明天起床上班。”
陈念朝他比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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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念不想琢磨自己当时为什么心软,他只是后悔心软。
傅非臣这种狗东西,果然不会毫无目的地表现出脆弱啊难过啊之类的人类情感,他完全是在利用别人的同理心。
陈念做了一晚上噩梦,梦里傅非臣牙长得像剑齿虎,慢悠悠追在他身后,时刻准备给陈念脆弱的脖颈来一口。
现在他身上有傅非臣留下的两个牙印了。
大腿一个,脖子一个。
第二天陈念顶着对黑眼圈下楼吃早饭。
赵成佑一早领了新活,去郊区看守杜家兄弟。和陈念擦肩而过时,他倒抽一口冷气:“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