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人气上榜(第3页)
但我们始终找不到他。
直到某个雨夜,我收到一封没有寄件人的快递。
里面是一本手写笔记,扉页写着:
>“致所有不肯闭嘴的人:
>你们赢了第一局。
>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偏偏是‘哭’和‘说’,成了唯一的反抗方式?
>也许真正的自由,是连‘需要反抗’这件事本身,都不再存在。
>??Q”
笔记内容全是数学公式与声学模型,复杂到近乎哲学。但在最后一页,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Q博士站在实验室门口,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笑容温柔得不像同一个人。
背面有一行小字:
>“她说的第一句话是‘爸爸,蝴蝶疼吗?’
>那时我还相信,科学能保护这样的柔软。
>直到他们让我选择:让她长大后痛苦地清醒,还是快乐地遗忘。”
我没有转发这张照片。
有些真相太重,不适合成为武器。
几天后,我们在青海湖旧址附近发现一处隐秘洞穴。里面没有设备,只有一面墙,刻满了各种语言的“我爱你”。
有的工整,有的颤抖,有的用血写成。
而在正中央,刻着七个汉字:
>**“我也曾是个会哭的孩子。”**
我们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然后退出洞穴,封死了入口。
不是为了掩盖,而是为了让这句话独自存在。
就像种子埋进土里,不必见光,也能生长。
今年秋天,“声音山谷”迎来了第一届“倾听艺术节”。孩子们用方言朗诵自己写的诗,排演关于害怕与原谅的戏剧,甚至举办了一场“尖叫比赛”??谁能在麦克风前释放最纯粹的情绪,谁就是冠军。
冠军是个八岁的藏族男孩,他对着天空嘶吼了整整五分钟,最后一句是:“阿妈!我想你了!你为什么不回来啊!!!”
全场寂静,随后掌声如雷。
当晚,我再次打开录音笔,面对群山说道:
“老师,你说每个孩子都该有自己的声音。
我现在明白了,重点不是让他们发出声音,
而是让我们学会??
在听到那些刺耳、混乱、不合时宜的呐喊时,
依然不转身离开。”
远处,一群孩子围坐在篝火旁,轻轻唱起那首新歌:
>“我不怕哭了,
>因为有人愿意等我停下来;
>我也不怕说了,
>因为总会有耳朵朝着我生长。”
火光照亮他们的脸庞,泪水与笑容交织。
我知道,Q博士或许仍在某处听着这一切,计算着下一个频率。
但我也知道,只要还有一个孩子敢在黑夜中喊出名字,
这场战争,我们就还没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