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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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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于渊趁势,长驱直入。

林南与觉得自己呼吸不过来了,他推着霍于渊的肩膀,对方无动于衷,继续攻城略地。还将他一把按倒在地,让他避无可避。

肺部一阵阵刺痛,让他烟雾缭绕的大脑恢复一丝清明。马蹄哒哒哒扣在青石板路面上,在夜深人静时分,格外清晰。车厢内两道急促的呼吸,充斥着耳道内,引起耳膜一阵阵共鸣。

不行,太胆大妄为了!!

外面还有车夫呢!他们却在——。

林南与捶打着霍于渊的后背,想要他停止,换来的是更猛烈的掠夺,似是要将他剥皮拆骨,吞入腹中。

“不——,不行,”他仰着脖子,任由霍于渊在他修长白皙的脖子上煽风点火,嘴里却没有丝毫抵抗意愿的拒绝着,“放开,不要——。嗯~~哈~~。放开,外面——,外面有人。嗯~~。”

唇又覆上他的微肿的唇瓣,霍于渊沉重的呼吸拂过他的下巴,他沙哑着声线:“我的人,不怕。”

“不行,不行,”林南与晃着脑袋,这不行,这是不被允许的这是违背礼法的,他不能,不能拉着霍于渊。他有自己心悦之人,他应该站在阳光之下,和他喜欢的人光明正大站在一起。而不是和他一样见不得光。他不能,他一个人现在陷在黑暗里就好了。他不能拉着霍于渊下地狱!满是情欲和泪水的眼睛看着眼前,让自己魂牵梦萦的面容。林南与小声说着:“不行,不能这样子,这是不对的。我们——,我们不能这样。”

霍于渊轻轻吻去他眼角泛出的泪,小声问:“为什么不能?”

“你有喜欢的人了。”

“对,我有一心悦之人。”

心脏又抽痛起来,林南与抖着嘴唇,“你应该和她在一起。”

“对,我们会白头偕老。”

眼泪一涌而出,“你们——,”嘴巴刚一张开,霍于渊便堵上了,将林南与的话扼杀在喉间。

看着他重新因情欲而迷离的眼眸,霍于渊柔声道:“我的心悦之人,会在我饿得要死的时候,给我送吃的。会给我讲宫外的趣事,会亲手教我读书写字,会关心我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面冷不冷。他不会在意我的出生,不会在意我骨子里面流的血。他会给我写信,信心里面只有对我的关心。他还会给我求平安符,挂在最高处,希望佛祖能够看见。”

“你——,”

“佛祖看不看的见,我不知道。但是我看见了,我知道他也喜欢我。他是唯一在乎我的人。”霍于渊眸子定在林南与眼眸上,指腹轻轻抚摸着眼角处那一块细嫩的皮肤,沉声道:“我要他的眼里只有我。”

那晚,御林军闯入他家府邸,强行将他爹带走。他家所有人,包括下人奴仆一个不留,通通下狱。

那晚,霍于渊缠了他一晚上,天明时分才放过他。这是他第一次夜不归宿,也让他逃过一劫。

待他醒过来,夕阳已至。

他被霍于渊限制在这栋宅子里面,不准出去了。

林南与才知道,他家出事了。这让他病了好几天,躺在床上浑浑噩噩,一个劲儿嚷着要出去。

身体总是软绵绵,提不起精神,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怎么会?!不可能!我爹怎么,怎么会勾结外敌!”林南与抓着霍于渊的手,着急道:“我们家世代清白,一心为社稷,怎么会!一定是搞错了,不可能的。”脸雪白,唇色不复往日的水润,干涸翻起死皮。

霍于渊将他揽在怀里,轻声安慰:“乖,我会想办法的。”

“是谁?!是谁要害我爹?”林南与抓着霍于渊的衣襟,勉强撑起身子,赤红的眼睛满是愤恨,“是谁,你告诉我。”

霍于渊沉默几许,缓缓道:“太子殿下。”

脑子似是消化不了这四个字,林南与整个人定在那里,嘴巴张着,半天都没有一个音符发出。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怎么会?!他是太子的伴读,从未有过二心。而他爹从官以来,心系百姓,勤勉政务,从未有过其他。

怎么会?!

霍于渊拉过被子,将林南与裹在里面。此刻他的脸色比锦被还要白上两分,霍于渊眸子紧了紧,亲了亲他的额头,轻声道:“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可是为什么?!”

林南与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朝堂之争向来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和霍于渊已经将太子最大的敌人四皇子,扳倒了。太子已经无后顾之忧了,为什么突然发难,对他的家人出手?!还是用这种要背负千古骂名的罪责,他爹何其硬气,这个罪名足以让他自戕。他爹绝对会以死以示清白,太子殿下就没想过让他爹活着!

“为什么?!”林南与大吼,久病的嗓子嘶哑出声:“为什么?!不——,”他一把扯开被子,挣扎着要下床,“我要去问清楚,我要去找殿下。我爹——,我爹绝不可能做这种事情,我要去说清楚!”

“为什么?!为什么让我爹背负这种骂名?!”

“啊——,为什么?!太子殿下,这是为什么?!”

“南与,冷静!”霍于渊紧紧抱着他,将林南与禁锢在自己怀里,嘴里轻声哄着:“没事儿的,我会帮你的。我会把林大人救出来的,乖,我们不急。”

林南与挣扎一会儿,体力一时不支。他瘫软在霍于渊怀里,手抓着他的衣襟,喘着气急切道:“快,我求你,快去救他。你救他,我什么都答应你。”

霍于渊墨黑的眸子闪了闪,嘴角勾着:“好,我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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