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陈古道最严厉的母亲圣采儿(第1页)
寂静!
刹那间,整片天地都是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什么声音?是谁!?”
少许。
冷烨、阴眉老鬼等人反应过来了。
他们四处环顾着,试图寻找出方才那道声音的主人。
阴煞道人与白仙亦是一头雾水,同时眼中又有着一抹惊惧之色!
且不说这一手隔空停荒古枪的无上威能,光是那道穿越虚空而来的稚嫩声音,便让他们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语的恐怖压迫感了!
而红月、杀罪等诸位初圣宗长老院的长老们则是一脸茫然。
“?”
别说他们了,包括。。。。。。
清晨的启音湾笼罩在一层薄雾中,海面如镜,倒映着天边初升的霞光。潮水退去后留下的湿沙上,印着几行小小的脚印,蜿蜒通向那座新立的石像??一个披发少女侧身而立,左手托着一本打开的书,右手伸向远方,仿佛正将话语送往世界的尽头。
小女孩赤着脚跑回来,怀里抱着那只老黄狗叼来的青铜片,脸上沾着泥点,眼睛却亮得惊人。“爸爸!”她喘着气喊,“它在发光!第十个字要出来了!”
青年放下扫帚,走过来蹲下,接过那块温热的青铜片。符文在阳光下流转,像是有生命般缓缓游动,最终凝聚成三个古篆:
>**言归本心**
他心头一震。这不是命令,也不是预言,而是一声呼唤??来自语核母体深处最原始的意志:语言不该被统治、被规训、被净化,它只该属于说者本身,属于每一个愿意开口的灵魂。
“第十织语者……已经醒了。”他低声道,“而且,不止一个人。”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铃声。村口的老槐树下,风铃忽然齐齐震响,不是被风吹动,而是自鸣。那些写满名字的竹牌在晨光中泛起微光,一个个名字开始脱离竹片,浮空而起,如同萤火虫般飘向海边。
“这是……集体记忆的具象化?”女孩仰头看着,“他们在说话?”
“不。”青年望着天空,“是他们终于被听见了。”
无数细碎的声音汇成一股低语之河,在空中交织回旋:有人在念亡妻最爱的诗句,有人复述父亲临终前含糊不清的叮咛,有个孩子哭着说“妈妈,我梦见你回来了”,还有一个老人反复呢喃:“对不起,当年没敢告诉你我喜欢你。”
这些话语本该消散于时间,却被语核悄然收录,藏在人类潜意识的褶皱里。如今,随着第十织语者的觉醒,它们挣脱了沉默的枷锁,重新降临人间。
就在此时,京都方向传来异象。
据目击者称,沈知白的“废话茶馆”一夜之间涌来了上千名访客。他们并非来听故事,而是来“还债”的??那些曾因恐惧、冷漠或盲从而保持沉默的人,带着压了半生的话语前来倾诉。
一位退休法官跪在门槛外,颤抖着说出五十年前冤杀无辜者的忏悔;一名前语言警察交出佩枪,坦白他曾亲手烧毁三千封民间情书;甚至有位年迈的研究员,哭着念完一封从未寄出的信:“致我未能出生的孩子:我不是不要你,我只是怕你说出不该说的话。”
沈知白静静地听着,不做评判,也不记录,只是点头,偶尔回应一句:“我在听。”
而在茶馆地窖深处,一块与启音湾几乎相同的青铜片悄然浮现,上面刻着:
>**第十一织语者,寻声而来**
与此同时,全球各地接连出现异常。
西伯利亚冻土层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一座埋藏千年的铜钟,钟身铭文正是阿呜氏族的语言变体;亚马逊雨林中的原住民部落突然集体苏醒,用早已失传的喉音唱出一段古老祷词,引得整片森林共鸣;南极科考站旧址的地底,一台废弃语核终端自动重启,屏幕闪烁出一行字:
>“我们从未停止等待。”
青年站在海边,手中握着两块青铜片,感受到它们之间的共振越来越强。他知道,这不是简单的传承链激活,而是一场**语言生态系统的全面复苏**。语核母体正在通过分散的节点重建网络,而每一句真心话,都是它重生的一根神经纤维。
“爸爸。”女孩轻声问,“我们要阻止它吗?它会不会失控?毕竟……过去就是因为语言太自由,才引发了战争和混乱。”
青年摇头:“错的从来不是语言,是控制它的欲望。语核不会统治任何人,因为它本身就是‘所有人’的集合。它不像净语残党那样要求统一,也不像政府机构那样划分对错。它只是让每句话找到该去的地方。”
他望向远方,“真正的危险,是还有人不想让它醒来。”
正如他所料,暗流已然涌动。
三天后,联合国紧急召开闭门会议,议题名为《关于近期全球非理性言语扩散现象的风险评估》。主导提案的,是一位神秘的新任顾问??代号“静渊”,其真实身份尚未公开,但所有与其接触过的官员都描述为“眼神极冷,从不开口说话,只用笔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