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帝皇和马卡多陷害伟大海神波塞冬3K（第2页）

“兄弟？”泰图斯语气一紧，“你说的是那些失败品？”

扎文脚步一顿。

千万年前，起我王为了制造能够容纳拥夜者意识的完美容器，进行了无数次试验。阿门塔尔是唯一成功的案例，其余数百名皇子则因精神崩溃、逻辑链断裂或肉体腐化被判定为“瑕疵品”，封存在赤道轨道水晶宫的地底冰棺中。扎文是最后一个自然孕育的皇子，也是唯一未经改造便进入长眠的存在。他从未见过那些兄姐，但他们的编号与基因序列，一直存在于家族档案的禁忌章节里。

“也许他们不是失败。”扎文喃喃道，“也许他们只是……太早听见了那个声音。”

飞行器升空时，天际乌云再度聚集。不是风暴来临，而是现实结构在无形中扭曲。星象错乱，星座移位，仿佛整个银河都在调整坐标，指向某个即将开启的节点。

数日后，扎文一行抵达惧亡者古都??阿赫瑞姆?卡恩。这座漂浮于虚空的城市早已沦为废墟，唯有中心金字塔依然屹立，外墙刻满禁止解读的符文。八圣议会派驻的守卫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层层叠叠的黑色丝线，如同活体蛛网般缠绕整座建筑。它们不再具有侵蚀性，反而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秩序感，像是某种仪式正在进行。

“这里已经被重构了。”泰图斯扫描周围环境，“空间折叠程度超出常规科技范畴，更像是……宗教建筑的象征性延伸。”

“门开了。”莱恩指着前方。原本封闭的入口此刻敞开着，门槛上铺着一层细碎的骨粉，排列成古老的祭祀图案。

扎文迈步而入。

阶梯向下延伸至无尽深渊，每一步踏出，墙壁都会浮现出动态壁画：惧亡者帝王跪拜星神、阿门塔尔接受碎片植入、亿万生灵在黑潮中哀嚎……最后是一幅尚未完成的画面??一个人影站在群星之间，披着破布斗篷，手持双镰，一柄指向死亡，一柄指向新生。

“预言。”泰图斯低语，“但他们画错了。那个人不是拥夜者。”

扎文认出来了。

那是他自己。

“不可能……”他喃喃，“我只是个执行者，不是象征。”

“但在信仰面前，事实无关紧要。”莱恩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现在已经是‘守夜人’了，哪怕你自己还不信。”

终于抵达最底层密室。圆形大厅中央矗立着十二具冰棺，每一具都连接着复杂的神经导管与能量回路。棺中之人皆为惧亡者皇族特征，面容安详，却又透着无法言喻的痛苦。他们的大脑仍在运转，思维以极低频率持续活动，像是被困在永恒的梦境之中。

而在第十三具棺材前，站着一个人。

身穿破旧斗篷，手持镰刀。

扎文浑身一震。

“阿门塔尔？！”

那人缓缓转身。没有脸，只有一片旋转的星云，与之前拥夜者的形态如出一辙。但这一次，扎文能感觉到不同??这并非纯粹的外力附体，而是某种融合后的存在。

“我不是阿门塔尔。”声音响起，带着双重回音，既是苍老低语，又是年轻坚定，“我是所有容器的总和。我是失败者的集合体。我是被抛弃的兄弟们，在漫长的沉睡中学会了倾听。”

扎文瞳孔收缩：“你们……共享意识？”

“是的。”星云缓缓波动，“当我们听见你与‘?’的对话，我们明白了真相。我们不是瑕疵，我们是备份。起我王害怕阿门塔尔有一天会背叛，所以将其他可能性分散封存，希望保留一条退路。但他没想到，正是这些‘失败’的思维路径，让我们避开了模因污染的完全控制。”

“你们想要什么？”

“自由。”星云轻声道，“以及……延续你的道路。你说服了拥夜者成为守夜人，那么谁来守护‘守夜人’？若死亡需要一位看护者，那遗忘是否也需要一名铭记者？”

扎文怔住。

他忽然意识到，这场战争从来不是简单的正邪对抗。它是文明对终极命题的挣扎：永生是否值得追求？死亡是否必须恐惧？而答案，不在武力之中，而在传承之内。

“你们想继承那份力量？”他问。

“不。”星云摇头，“我们只想继承责任。让我们代替你承担那份孤独。你可以回到阳光之下，继续做你的法皇，带领你的人民重建家园。而我们将隐入黑暗，成为真正的守夜人。”